,他敢對你怎樣?”
“是你所授意的,是嗎?”
“胡說八道。”
“尤副門主的態度,就已經明白表示出於你授意了。你是我的長輩,我不敢對你怎樣,家父會有些什麼反應,你等著好了,我走了,不要阻止我。”
“你敢?”方叔倏然站起,幾乎在怒吼了:“我會派人上京,把你爹找來。我把你從京都帶來,一切你都得聽我的。目下需要你對付八極雄鷹,只有你才能纏住他。你已經失敗了兩次,不能有第三次,哼!”
“你已經瘋了。”無雙玉郎不屑地說:“你不但對我無義,對你的忠心耿耿弟兄尉遲堂主更無道義,你怎能向你的九幽門弟兄交代?你的弟兄離心離德是必然的,你將為了這件無義的事,失去稱霸南天的好機。如果這一次吞併武道門的計劃能成功,很可能是老天爺特別眷顧你。好吧!我不走,既來之則安之,我要看結果,看老天爺是否真的眷顧你。”
她的態度突然轉變,方叔顯然大感意外,鷹圖兇狠地盯著她,搜親她臉上的神情變化。
她臉上的激忿消失了,冷森的神情取而代之,這位九幽門首腦的一聲“你敢”,重重地敲開了她被矇蔽了的靈智,看清了惡劣的處境,她必須運用智慧以保全自己。
要派人上京把她爹找來,可能嗎?
如果不可能,這位首腦為何說這種不可能的話?
她老爹出身燕山三護衛,跟隨燕王打天下,立下輝煌的汗馬功勞,封爵定遠侯,開府南京再遷京都,雖然已因老病致仕辭去軍職,仍然在京具有潛在的權勢,能私自出京到南方鬼混?準備造反?退休致仕的大臣,擅自到外地走動,那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悚然而驚,不祥的預兆震撼著她。
“你能改變主意,我很高興。”方叔已看出她將憤怒強行壓抑,沒能看出她內心的劇變,口氣也緩和了些:“你們在京都本來是天生的一對情侶,男女之私其實用不著認真計較,早晚你會是他的人,是嗎?”
“我不以為然,在京都我還有其他要好的朋友。”她小心的應付,儘量壓下心中的不快:“我不否認這次南下,固然出於家父的授意,其實也是應他的邀請,南下見見世面的。他這樣對待我,而且牽涉到謀殺自己弟兄的罪行,你身為九幽門門主,居然不予追究,委實令人懷疑,九幽門如何能與門規森嚴,威震天下的武道門,在江湖爭雄?好了,我不配批評貴門的是非,走著瞧好了,你最好不要讓那個狼心狗肺的秀士,出現在我眼前。”
“你知道目下的情勢,不許咱們內部出現大變故嗎?”方叔的態度更緩和了些,有點呈現息事寧人勸解味,不再疾言厲色。
“抱歉,我只知道家父的治軍格言,那是簡簡單單的八個字,軍令如山,鐵的紀律,當年家父與你分兵南下,你也是燕山勇將之一。你轉任錦衣衛內調東廠,在權謀上從橫捭閣,用人任事另有一套,我就無法瞭解你心目中的情勢意何所指了。”
“那是你年輕少見識。”方門主冷冷一笑:“所以你犯了陣前易將的錯誤。再為了些須小事,要我陣前自斷股肽,土秀賢侄負責谷內的行動,不會和你在一起。你留在我身邊,專門負責對付八極雄鷹,這小狗已經來了。我預感他可能是武道門的重要人物,與那姓蘇的小女人是一夥的,在大寧集先故意明裡為敵,暗中互相策應,事急終於走在一起,所以他一定會出面暴露身份。你才能有效地纏住他,由我們布天羅地網生擒活捉,以作為協迫武道門的人質,你不會拒絕吧?”
“我會盡力而為。”她措詞相當謹慎,具有圓滑性:“貴門五載經營,對武道門有深人的調查,知道他們的首腦人物底細,查明他們有些什麼人才。以這個八極雄鷹來說,我相信他的武功,決不比武道門的門主九州無常葉天中差,而你們對他竟然一無所知。如果他真是武道門的人,該把你們預定對付九州無常的高手對付他呀!我敗在他手中是事實。你說我年輕少見識,極為中肯,難免有武朋友死不服輸的壞德性,還真有再和他一決雌雄的念頭,所以我不會拒絕。”
“那我就放心了。”方門主臉色不豫,被指出心中的弱點當然不說:“武道門可獨當一面的人並不多,我們所掌握的資料相當完整,羅小狗可能是武道門新招納的人,缺乏資料是情理中事。由於有他出面撒野,造成本門重大的損失,如果再把對付九州無常的人,轉用來對付他,就會影響大局亂了計劃,我自有主見。”
“可曾發現武道門的人?”他信口問。
“沒有。”方門主煩惱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