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眼凸腮相貌威猛的保鏢,用震耳的嗓門喝問:“他孃的!你這付鬼打扮,是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活得不耐煩了?”
羅遠在南陽不算是陌生人,他以東關外各藥材棧號有往來,是各進出口供藥商行的好主顧,他的鑑定材質經驗受到肯定眾所同欽,每年都會前來採購藥材,鄧州荊紫關所特產的柴胡王,他一眼便可鑑定年代與品質高低。通常一住十天半月,東關的人都知道羅大山這個人,為人豪爽,頗受各方有關人士的尊重,誰也不知道他身懷絕技。
陳家的保鏢認識他,可說是理所當然。像他這種平凡的甘草型人物,一旦佩起劍穿上勁裝,難免令人覺得不可思議,驚疑在所難免。
風雨滿城,不相關的平凡外地小市民,趨避唯恐不及,怎麼反而佩起劍自找麻煩?
“吳老七,你別詛咒我好不好?”羅遠邪笑著走近,瞥了那打手一眼:“我才活了廿餘載呢,怎麼可能嫌命長。喂!我來找陳家老爺,白花蛇陳老爺。”
“你?你配來找我們陳老爺?”保鏢吳老七冒火了:“佩上劍就可以抬高你的身價了?你……”
“也許我不配,但這位董小姐配。”羅遠親暱的挽住姑娘的小蠻腰推她上前並肩站:“吳老七,你們的人最好對她保持尊敬,不要用色迷迷的眼光瞪著她胡思亂想,以免惹禍招災。”
“她?她是……”
“京都董家候爺府的千金,權勢比那個什麼九幽門門主,那個什麼京華秀士大得多。那個狗屁秀土,在她面前比搖尾乞伶的狗高階不了多少。”
“我就是你們的爪牙們,盯梢跟蹤的小流浪漢。”姑娘動人的笑容一致,粉臉一沉英氣湧發:“你們可以立即派爪牙,將訊息傳給九幽門,讓他們派人來找我。這就是我的本來面目,我對扮小流浪漢扮膩了。”
“什麼?你……”吳老七大吃一驚,其他的打手更是駭然變色。
這已明白表示,雙方已經是對頭了。
“我不在乎你們替九幽門搖旗吶喊助惡,不怪你們派爪牙偵查我的蹤跡,但甚感不悅,這種事不容許再發生。再就是我這侯門千金的身份,在貴地其實奈何不了你們。而我這位伴侶,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羅大山,一個來自漢陽府漢口鎮的採購藥材夥計,你們可知道他的身份名號地位嗎?”
“他……他他……”吳老七哪知道底細。
“他就是九幽門要你全力偵查,必欲得之而甘心的八極雄鷹羅遠,殺得九幽門鬼哭神號的天下第九隻鷹。現在,你們明白了吧?”
目標打上門來興師問罪,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幾天晝夜所發生的任何動靜,白花蛇皆一清二楚。八極雄鷹雖然還沒正式露面,但已是眾所驚心的神秘可伯人物,所有的爪牙心目中,已受到嚴重的震撼,心量上的壓力日益沉重,提起八極雄鷹便心驚膽跳。
所有的人皆慌了手腳。吳老七趕快派人入內稟報,惶然若大禍臨頭。
白花蛇陳老爺破天荒在大廳,率領重要爪牙接見本來沒有身份地位的賓客。
客套一番,主人白花蛇的容忍到達極限。
“你找我就不上道了。”白花蛇陰惻側地狠盯著羅遠,強忍一口惡氣的神情顯而易見:“我也是不得已,有人用借刀殺人的毒計嫁禍,我能束手待斃等後大禍臨頭嗎?九幽門明白事理,知道嫁禍的把戲與我無關,願意和我合作找出嫁禍的人,我別無選擇。嫁禍的證據步步指向武道門,但誰也不敢肯定與你八極雄鷹無關,對不對?能怪我派人偵查你的蹤跡?”
“我拒絕接受你這不是理由的狗屁理由。”羅遠毫不客氣大聲指責:“八極雄鷹只有一個人,而玩弄借刀殺人毒計的人實力雄厚,九幽門要求你的事你無條件接受,不管所要求的是否與你有關。”
“你到底想怎樣?”白花蛇知道理屈,說理準輸,強詞不能奪理,乾脆準備來硬的免費唇舌。
“我在進行第一步計劃。”羅遠冷冷地說。
“什麼計劃?”
“剪除羽翼。九幽門人地生疏,沒有你們充任他們的眼線耳目,替他們助威跑腿,他們那能站得住腳?”
“你要剪除我……”
“如果你識相,我不但不剪除你,反而救了你。”
“你的意思……”
“玩弄借刀殺人毒計的主謀,確是武道門。”
“我根本與武道門無仇無怨……”
“與仇怨無關,你妨礙了他們的生存發展,正好乘機除去,一石兩鳥。不管你這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