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擔心這些小事又有何用?她整個人都被擄走了不是嗎?他好恨,很自己。
藍宇軒接到李公公呈上來的紙條,平靜的展開,他深知這不會是軍情。只見上面就寫了四個字,四個毫無生氣的字:吾母逼婚。藍宇軒壓下心中的怒火,拿起筆寫下:恭喜。愛將自今日起正常上朝。亦暖她,吉人自有天相。
厲子風呆呆的拿著紙條。他知道皇上對他很失望。皇上是在說他不配暖兒啊!暖兒的一切都不需要他擔心。是他錯了嗎?他不該向宇軒求助的,他真的錯了……
這三天裡。厲子風找來木匠在竹林秋千旁搭建了一間竹屋,以後他要住在這裡。竹軒,那個亦暖被擄走的地方,他不想回去,他不敢再回去了。
厲子風在竹屋待了三天沒有出來,沒有人去打擾他。竹屋的門頭牌子上,有著他用劍刻下三個字,割破的手指塗抹的三個字。血紅的三個字:念暖閣。厲子風看著這幾個字,感覺很無力,他做這些都是沒用的,沒用的。
厲夫人把所有所需物品全都準備好了。她知道她的兒子會答應的。這不,他的兒子穿著她準備的新郎衣,手拿紅綢帶,另一頭是丫鬟們攙扶著的水櫻,大紅蓋頭,大紅嫁衣,好不喜慶豔麗。
婚禮正常進行著,因為亦暖的原因,婚禮很低調的辦的,只有少數人參加。厲子風拒絕宴請朝臣。
在拜堂的時候,在夫妻對拜的時候,厲子風沒有跟水櫻對拜,只有水櫻不知道。大家毫不意外,只是誰也沒有告訴水櫻。
婚就這樣成了,厲子風在拜完堂後就回了竹屋,念暖閣。洞房花燭夜,水櫻獨自一個人睡的,她自己慢慢的掀開蓋頭。她沒有流淚,她還是沒見到厲子風,她的夫君,她不認識,她的夫君,不認識她。也正因為如此,水櫻對厲子風更加佩服。痴情專情的將軍,她的夫。
姑娘名叫戀晨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一個女子揉著額頭悠悠醒來,疑惑的問著,她的眼睛是怎麼了,為什麼看不清呢?
“姑娘,這裡是太子在藍國的一處別院。”黑衣男子恭敬的道。
“太子?藍國?太子是誰?”女子的腦子裡空洞極了,她頭好痛。
“宣國太子歐陽晨,姑娘前日受傷撞到了頭部,可能暫時失去了記憶。”
“那我是誰?”女子想不起她自己叫什麼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姑娘名叫戀晨。”
“我是戀晨?戀晨?”女子呢喃著重複著自己剛知道的名字。
“是,姑娘。姑娘該吃藥了。”男子遞給女子一個藥瓶。
女子接過藥瓶狐疑的看著男子,她看不清他長的什麼樣子。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怎麼了,難道撞到腦袋的原因?她不知道,她開啟藥瓶嚥下一粒藥丸,有些烏黑的藥丸。
“姑娘,該敷藥了。”這時進來一個粉衣女子,輕聲的說。
女子順從的躺回床上,她的頭到底摔哪兒了呢?感覺不到頭疼,只有腦子疼。
“姑娘,請您閉上眼睛。”
女子閉上眼睛。粉衣女子把乳白色的膏狀物體塗到女子的眼睛上,小心翼翼。不金金是因為這個女子對太子極為重要,還因為她手裡端的是宣國最為罕有的草藥,雪晶。雪晶像雪一樣白,但是又有著冰一樣的光澤;不僅可以美容養眼,更是治病的良藥,歷代也只有皇后才有資格享用。
女子感覺眼睛好冰好涼,而且很舒服。她的腦袋有些昏沉沉的,她感覺她好像在想念一個人,一個男人……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她的腦子很熱,但是身體裡一股寒氣四處遊竄……女子很快不知是睡著的,還是昏過去的。
接下來的每天,她都是很晚醒來,很早睡下,每天吃藥敷藥,她的腦子越來越充實,但心裡卻愈來愈空,愈冷。她需要依賴著一個人,她想念一個人,一個她也不知道是誰的人,或許是他們口中的太子。她好累,好累……
那個黑衣男子在每天夕陽將下時教她武功,她很喜歡。她希望自己很強大,不會再有那種空洞無助的感覺。她的腦子每天都只是在思念著一個人,她甚至從未想過自己的以前是什麼樣的。她強烈的想擺脫這樣的生活,但是她還沒有能力,她必須每日勤練武功,可是每到晚上她都昏睡過去,不由得讓她懷疑這一切到底有什麼陰謀。
逃跑失敗回國
一個月,很快,也很慢。戀晨覺得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她的眼睛由最初的模糊,在每日烏黑的藥丸和那冰涼的膏體的幫助下,愈見清晰,想必她頭上的傷也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