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跑掉的!”
牛曉邊一下子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鵬哥是那家地下賭場的老闆,他在這裡一直把自己當成他的客戶了,大概感覺人是在他那裡被抓的,好像是有些過意不去什麼的。牛曉邊只得如實相告:
“我那天是去那裡找人的。”
“你去那裡找什麼人?跑那麼遠。”
“有個叫朱麗欣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朱麗欣?好像沒有聽說過。”鵬哥搖搖頭。
“她在那裡欠了好多高利貸。”牛曉邊提示著鵬哥。
“這不可能!”鵬哥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我那個場子很乾淨的,沒有人敢在那裡放高利貸!”
牛曉邊被鵬哥的話給說愣了,怔怔地呆了好大一會兒,自言自語道:
“莫非這是一個圈套?”
“你說什麼?什麼圈套?”鵬哥瞪大眼睛警惕地看著牛曉邊。
“鵬哥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楊大寶的?”牛曉邊問。
“當然認識了!他是我那裡的常客。怎麼了?”
“對不起鵬哥!我這會兒腦子有些亂。你讓我梳理清楚了,再給你說這些事好嗎?” 。 想看書來
第74節 身心疲憊
相比較牛曉邊而言,朱麗欣這段時間的日子也好過不了多少。
她痛切地感覺到自己對不起牛曉邊。她無法給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動機、行為、目的等等綜合在一起,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同時,她又覺得自己揹負著一身的委屈,卻無處傾訴。事到如今似乎她才驀然發現,原來自己連個可以訴說衷腸的朋友都沒有。
一切對與錯、是與非都得她一個人默默地承受。
她為牛曉邊的事不停歇地奔波著,醫院——派出所——看守所——醫院,說好話、陪笑臉、哭訴、求情,遭盡白眼,受盡冷落,卻連牛曉邊的面也沒見上一回。
接手店面的事,店面老闆已經打電話催問過好多次了,如果再不確定就要轉手給別人了,當然,那先前預付的一萬塊訂金也就打了水漂。可自己的錢卻被楊大寶佔用著,正趕上這種時候,又該怎麼跟楊大寶開口提這事啊?
牛曉邊在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他什麼時候能夠出來?他會寬恕自己嗎?楊大寶會放過他嗎?他會放過楊大寶嗎?楊大寶佔用著自己的錢該如何去討要?如果接手店面的事弄不成自己該怎麼辦?自己與牛曉邊今後……
朱麗欣不願再往下想也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的內心裡充滿著愧疚與懺悔,她深深地體會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焦躁、不安、孤獨和無助。
她待在家裡顯得無所適從,她去了一家律師事務所,想就牛曉邊的情況進行一下諮詢。
她沒想到,看似門可羅雀生意清淡的律師事務所,而實際上生意居然如此火爆,她在那裡等候了整整兩個小時才排上了號。
她慌里慌張地往那間門裡進的時候,不小心與正在出門的一個女孩撞了個滿懷。
她趕緊對女孩說了聲“對不起”。
女孩衝她微笑著搖搖頭,走開了。
律師簡單地向她詢問了有關牛曉邊的一些具體情況,拿出檔案袋裡的一份材料翻閱著,然後抬頭看著朱麗欣問道:
“請問你是牛曉邊的什麼人?”
“我是他妻子。”朱麗欣答道。
“噢!”律師打量著朱麗欣點了點頭。
“有什麼問題嗎?”朱麗欣弄不懂律師什麼意思。
“哦!沒有!當然沒有!”律師搖搖頭答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剛才有人向我諮詢過這個案子。”
朱麗欣疑惑不解地望著律師。
“你放心,這個不影響的。”律師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這人你應該認識的,她與你是一方的。”
“是什麼樣的人?”朱麗欣趕忙問道。
律師翻閱著檔案資料說:
“西雨。就是剛才從這裡出去的那個女孩。”
“哦!”朱麗欣嘴裡應著話,腦子裡卻充滿著疑惑,想象不出那女孩子到底是誰,一時間把自己心裡弄得亂糟糟的,以至於律師接下來說的什麼話她都沒有記住。
“你在聽我說嗎?”律師似乎看出了她在走神,提示了她一下。
“噢!”朱麗欣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才抬頭看著律師,“您說、您說!”
“是這樣,”律師接著說道,“就目前牛曉邊的情況而言,能不能提起公訴,最主要的是看受害人的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