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預備弟子跟殺一隻螻蟻沒啥不同。
“選吧,挖掉雙眼還是接我一招。”那女子說道。語氣之中不容韋季炎有半分的辯說。恐怕只要韋季炎不照著做,今天就沒有命走出這一個地方了。
按照那小時候所聽的故事中的劇情,此刻不是應該是被看了的女子以劍來逼迫對方娶自己麼。怎麼這小妞一開口就是要我的眼睛。心中想道。此刻這個臉色冰冷的女子正一隻手按在那劍柄之上。劍的四周凝聚著一股寒意。
“咦,我是哪裡,我這個瞎子是不小心掉進水裡了麼。剛剛睡著睡著就掉進這水潭之中。倒也真的是大意了。剛剛好像有人在說話,是誰?是誰,我看不見的。”韋季炎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他為了表示自己雙眼都看不見還故意的做出了一個瞎子伸出雙手向四周探索過去的動作。
要論演技來說,這韋季炎絕對是天劍門最高一個。此刻那一副神情和模樣絲毫不假。比那些瞎子還要更為之像瞎子。臉上的那種對黑暗的恐懼,對四周未知環境無法用肉眼去辨別的著急,可謂是入目三分。
這韋季炎倒也不是沒有想過辯說。畢竟按道理來說,韋季炎是比眼前這個神色冰冷的女人更早地進入了這個水潭之中,這個女人也打擾了韋季炎的修煉。這怎麼說起來都是韋季炎有理。問題是,道理只能用在雙方的實力對等的情況下。
眼前這個女子還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態,她高高在上的注視著韋季炎。緩緩從劍鞘之中抽出那一把劍。
劍上附帶著一股寒冷的氣息,在這個並非是冬天的時節,使得那四周都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劍身雪白無比,劍出鞘之時,韋季炎能夠聽到一陣低沉的劍吟之音。
縱使韋季炎距離那一把通透雪白的劍有不短的距離,但是他還是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一把劍之上的那股寒意。
“一、還是二。”女子淡然說道。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疲憊。看來眼前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算不上什麼值得去深思熟慮的事情。劍出,劍起。對於她來說,這件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韋季炎看著這女子臉抽搐了一下。眼前這個女子可不是開玩笑的。無論是挖掉雙眼還是說一招。這都不是目前的韋季炎能夠承受下來的。
“你個瘋子,老子不過只是看了你一眼。而且還是你這個小妞自己送上門給老子看的。竟然就要如此狠下手。”韋季炎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則是尋思著怎麼逃走。
面前這個女子手中的這把劍若真的是落了下來,韋季炎估計自己下半生以及下半身都得完蛋。韋季炎能夠感覺得到,兩人在實力之上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的。而且,要韋季炎挖下雙眼來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他雖然不帥,但是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每一寸一豪韋季炎都是極為的珍貴的東西,哪裡會讓這瘋婆子挖去。
那女子眼見韋季炎沒有絲毫想去選擇的模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疲倦,直接抬起劍,就是朝著韋季炎劈下。只見這女子右手持劍,那雪白無暇的劍在那個女子的手中如同一匹白色的柔軟綢緞。
劍身隨著女子玉手的抖動,宛如那水中的波浪一般,一浪接著一浪湧出。偏偏這劍浪之上,讓人感覺到的並不是殺機與威脅,而是美,一種超塵脫俗的美。
而女子的另外一隻手則是捏指,口中低聲在吟唱著法訣。隨著法訣的緩緩推進,女子那雪白的肌膚之上,覆蓋著一層紫青色的靈氣。那一層紫青色的靈氣迅速地往著那劍上蔓延而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劍尖之上便是激射出一道道的寒氣,隨著劍浪的波動而不斷往水潭之中射去。
“噼啪噼啪……”
這些水潭本來溫度就較為之低,如今遇上這幾道寒氣。根本不需要什麼時間,從這水潭的表面上開始結起了冰來。這些冰晶蔓延得極快,不過是剎那之間,就從最開始結冰的地方來到了韋季炎的身前。恐怕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這水潭便會整個潭水都結成冰。
韋季炎見狀,也只有馬上往著這水潭的深處游去。他有一種預感,若是身體給這些冰給沾上一分,恐怕馬上就要去見閻羅王。這可沒有半分的危言聳聽。
此刻的韋季炎可是在跟時間做著鬥爭。他急急地朝著那水潭的下方遊了過去,身後是不斷向著他邁進的冰晶。每過去一秒,韋季炎的背脊處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在不停地逼近著。
這水潭的一半潭水都已經被女子射下的寒意給凍結成了冰,但是這潭水結冰的速度卻一點也沒有變慢。恐怕,這個女子的隨手一揮就能夠把這一整潭的水都化為冰晶。
韋季炎此刻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