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猛然失去控制的吉普車猶如脫韁的野馬,迎面撞上了第一輛吉普車的車尾,將它狠狠地撞出了五六米遠的距離。
感受著車身的猛烈顫動,看著眼前那輛騰起滾滾濃煙的吉普車殘骸,短暫的驚詫後,被困在第二輛吉普車裡的三個恐怖分子還沒有從噩夢中完全驚醒,從公路東側飛射而至的兩枚俄羅斯“什米爾”單兵雲爆彈便精準地擊中了車身。
“轟!轟!!”隨著一陣劇烈爆炸,單兵雲爆彈拋灑飛散的雲爆劑與空氣混合後產生了強大的衝擊波和巨大壓力。僅一瞬間,幾十倍的雲霧爆轟、環氧乙烷形成的直徑約15米、厚2.5米的雲團,就將首尾相撞的兩輛吉普車完全籠罩覆蓋。
在震耳欲聾的猛烈爆炸中,在大面積、大體積的高溫雲霧團中,因窒息、痛苦而導致面目猙獰的三個恐怖分子,終於在深深的恐懼中告別了這個充斥著血腥和死亡的悲慘世界……
此時此刻,坐在隨後車輛裡的恐怖分子也經歷著同樣的噩夢。僅不到10秒鐘,驚恐萬狀的他們就被伏擊小組、突擊小組、火力支援小組齊射的高爆彈、榴彈、火箭彈、單兵反坦克導彈炸得鬼哭狼嚎、血肉橫飛……
霎時間,此起彼伏的槍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聲嘶力竭的哀嚎聲與令人心膽俱裂的慘叫聲緊密地交織、混雜在一起,在伏擊現場演奏出一曲驚天動地、氣勢磅礴的死亡交響曲。伴隨著令人心碎膽寒的音符,是耀眼的火光和千百顆絢麗的彈道流光在夜幕中往來穿梭。
不及煙幕隨風飄散,隱蔽在公路東側的高山就“蹭”地一下爬了起來。他快速拉下夜視鏡,一邊手持M16A2突擊步槍進行行進間反應射擊,一邊厲聲命令道:“血狼、暗影火力掩護,各小組開始突擊!”
“殺……”
在一群中國特戰軍人近乎於瘋狂的怒吼聲和衝殺聲中,密如蝗群的子彈和飛射的榴彈在夜空中劃射出一道道燦爛到幾乎可以與星月爭輝的美麗彈痕!
“頭兒,A組清理完畢,安全!”
“B組清理完畢!”
………
“靠,人都死了還補槍,簡直就是浪費子彈!”望著被戰友們在其頭部和胸部依次補上兩顆子彈的一具具醜惡屍體,血狼意猶未盡地晃盪著光頭,為自己圓滿完成了此次狙擊任務而慶幸不已。想到回國後,也許自己會因在這次絕密行動中的出色表現而獲得一枚夢寐以求的軍功章時,他的嘴角不覺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新一代中國狙擊手的信仰與夢想、光榮與尊嚴,亦在戰火硝煙中起步,在靈與肉的洗禮中昇華,於血與火的考驗中永生!
確認各小組已經完全控制現場局勢以後,幽靈從另一處觀察孔裡,以狙擊手的角度與眼光仔細觀察著各作戰小組的所在位置是否過於容易遭受敵狙擊手的暗中偷襲。
“血狼,我感覺把你調到細胞治療中心去看大門實在有些大材小用。根據你的出色表現,我想應該把你保送到一個更具挑戰性,更有發展前途的戰鬥崗位去深造、學習!”說著,幽靈用眼角餘光瞟了血狼一眼,冷凝的眼眸中難得一見地閃射出一種柔和的晶輝。
“嘿嘿,革命軍人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沒有伯樂,千里馬又怎會脫穎而出!”聽到幽靈的讚揚,血狼下意識地揚了揚嘴角,然後急不可待地扭過頭問道:“幽靈,究竟是什麼好活兒?是去倭國炸他奶奶的狗屁‘神社’,還是去群魔亂舞的‘盤絲洞’裡搜捕本拉登?”
一直以來,幽靈都認為生在蜜罐裡,長在鳥籠中的“80後”,基本是被港臺文化洗腦的一代——不怕沒有德性,就怕沒有個性。但在血狼的身上,幽靈卻隱隱地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甚至還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激情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瘋狂。
凝視著掛在血狼臉上的那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得意表情,幽靈起身收起風速儀,就像在看一個非常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一樣,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去大隊農場養豬!”
聞言,血狼眉毛一挑,備感鬱悶地小聲嘟囔道:“我靠,去養豬還他奶奶的用得著保送?與其與豬共舞,還不如讓我扛著鐵鍬去修地球呢……”
就在這時,分隊通用頻道里再次響起了高山沉渾的聲音:“全隊注意,再過十分鐘左右,M國的‘科博’號低軌道軍事偵察衛星就要經過A1區域上空。既然沒有發現毒品的蹤影,那就讓那些不知道掩藏在什麼鬼地方的破玩意全他媽的見鬼去吧! A組就地建立防線,暗5、暗6加強警戒, B組給我用白磷燃燒彈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