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色更甚:“後來我也去質問過義父,他竟然說……說如果告訴我,我定會手軟,‘滅世咒’的威力就發揮不出來。還說什麼要成大事,必須做出犧牲,三師兄為此事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此言一出,連林月兒都不由得心驚:“張天化竟然如此冷血,連自己弟子的性命都不顧麼?”

肖陽抓著酒罈的手上已青筋凸起,眼神卻越來越冷:“在義父心中,我們不過是一件工具,除了他的霸業外,他誰都不在乎,誰都不放在心上。”

“可江湖傳言,你義父好像很疼你,視你為己出。”

“那隻不過因為我的功夫最好,是一件更好用的工具罷了。”肖陽自嘲般地說道,又舉起酒罈,正待再喝,酒罈卻突然破裂,碎片四濺。

原來他剛才情緒激動,不知不覺中用力,竟震破了酒罈,但卻沒有多少酒灑出來,原來那滿壇的烈酒已被他喝得差不多了。

肖陽哈哈大笑,笑聲像荒原上掠過的風,透著說不出的悲涼。他丟開破碎的酒罈,索性躺倒在屋頂上,雙手枕著後腦,呆呆地望著天上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月兒暗暗鬆了口氣,她一直對肖陽所說的合作心存疑慮,只因顧忌他與義父之間的情意,怕他心軟。現在才知道他們之間原來早就有了裂痕,難怪他對張天化的生死並不怎麼關心,看來對方的所作所為早已讓他心寒了。

她嫣然一笑,也學肖陽的樣子躺了下來,聽著身旁那人平穩的呼吸,忽然之間就覺得很安心。他們其實很像,一樣的倔強、驕傲,一樣將痛苦深藏在心底,於無人處獨自舔舐傷口。他們都是別人眼中的強者,然而他們也同樣寂寞,同樣都有著不為人知的傷痛。

林月兒望著幽藍的天空,覺得今夜的月亮特別大,特別亮。月中的陰影是嫦娥麼?身邊陪伴她的人可是吳剛?也許嫦娥並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寂寞,只要有心愛的人陪在身邊,即使身在高處,大概也不會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吧。

這樣想著,她的臉上便有些發燙,突然覺得月光太刺眼,像要將她的心事都照得透亮似的,情不自禁地伸手遮住眼睛。肖陽剛好側頭看過來,看到她手上的一圈青紫,“咦”了一聲,拉下她的手來仔細審視,末了抬眼望著她,問:“是剛才被我抓的?”

她的臉頰更熱,不用看也知道佈滿了紅暈。她見過的男子不少,卻從未像此刻這般無措過,平日伶牙俐齒的她此時竟一句話也說不出,只幾不可察地輕點螓首,微微垂下眼簾,避開他灼灼的目光。

他的聲音充滿了歉疚:“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可弄疼了你?”

她搖搖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攥得緊緊的,竟沒有抽動。

她心中一跳,忍不住抬眼望他,卻見他眼中滿是憐惜,手指輕輕拂過淤青之處,愧然道:“我一時忘形,竟使了這麼大的力。你為何不叫痛?你若叫一聲,我決不會——”

“我沒有叫痛,是因為知道……你心裡一定比我更痛。”她定定地看著他,眸中流轉的光華,似瀲灩的秋水,又似明亮的月光。

他的手一顫,頗為動容地望著她,眼神複雜難明,像風中的蠟燭,忽明忽暗,裡面有太多他從未流露過又極力想要掩飾的情緒,良久,方嘆息般地道了聲:“傻丫頭!”

她心裡頓時有了過電似的顫慄,明明是責備的話,為什麼卻讓人覺得異樣的親密?就連他的嗓音也帶上了幾分沙啞的曖昧,讓她的心沒來由地漏了幾拍,長長的睫毛輕顫著,掩住了眸中若水的波光,迷離中似喜似羞,那般旖旎的風情,當真難描難畫。

他怔怔地凝視她,柔軟的神情似乎連月光也流連了,不知不覺竟將她的手湊近自己唇邊,輕輕吹著,彷彿這樣就能減輕她的疼痛似的。

她差點呻/吟起來,只覺得半邊身子又酥又麻,被他握著的地方竟像浸在滾水中,夜晚的涼風也不能讓它有絲毫的冷卻。

她偷眼看他,卻見他神情竟有了幾分痴迷,還有一點點想要放縱的輕狂,不覺又是羞澀又是惶恐,心想,若他酒後亂性又該如何是好?

好在他雖然醉了,抓著她的手不放,卻沒有更進一步的無禮舉動,她這才放下心來,卻再也不敢瞧他一眼。

轉首望著前方,京城綿延不絕的房屋,在幽藍的天幕下,清朗的月輝中,奇麗而無盡地鋪展著,恍若天上的樓臺宮闕。那樣如夢似幻的景緻,令她也似恍惚起來,整個人彷彿墮入了一個迷離的魔法,氤氳縈迴,雲嫋霧繞……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鼻息漸漸沉重起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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