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
蜀中當時是秦國主要鐵供應基地,直到三國後,蜀中作為主要鐵供應基地的地位才下降,要是把蜀中的鐵也用來造箭枝的話,這難題就好辦多了。王翦大喜,道:“還是周大人考慮得周全。”
內史騰笑言,道:“人家是誰?人家是周公!”
“瞧你說的。”周衝在內史騰肩上輕拍一下。
一個虎賁衛士快步而來,道:“啟稟大人,趙國使者求見大人。”
“知道了,下去。”周衝揮退虎賁衛士。
內史騰輕拍額頭,有點好奇地道:“趙國使者來整啥?”
周衝問王翦,道:“王將軍以為趙國使者為何而來?”
王翦撇得一乾二淨,道:“我王翦只管打仗,不過問使者之事。”
“我猜我們修路,趙國不自安,派使者前來探底的。”周衝有意無意地看著王翦,道:“好好利用一下,說不定王將軍的心願就會達成。”
王翦有點糊塗了,問道:“請問周大人,我有什麼心願?”
周衝不答所問,道:“走,去看看就知道了。”大步走在頭裡。王翦和內史騰滿腹疑問,跟著周衝去了。沈青拍拍腦門,輕嘆一聲,道:“這個王將軍,只知道獅子大開口,人家熱鬧,我只能看著,還得忙活。”搖搖頭,自個忙活去了。
“趙國使臣趙純儒見過周大人。”趙純儒中等個,年紀差不多四十來歲,一身趙國朝服,向前腳剛進門,後腳還在門外的周衝行禮。
周衝打量一下趙純儒,心想人如其名,還真有一股儒雅之氣,回禮道:“貴使前來,周衝本該相迎,無奈公務在身,貴使到了新鄭方才得知,實是慚愧。”
外交上,必然有唇槍舌劍,但是禮儀還是要周全,上一刻爭得面紅耳赤,問候對方的十八代女性,下一刻還在一起喝酒說笑。趙純儒此來,必有一番言詞上的較量,周衝仍是不願失了禮數,話說得很是周到。
王翦和內史騰與趙純儒見過禮,周衝邀請他坐下來,直奔主題道:“敢問貴使,到新鄭有何要事?”
趙純儒回道:“趙純儒奉敝國王上之命,問候周大人安。”
周衝彬彬有禮地道:“謝貴國王上。請貴使轉達周衝對貴國王上的感激之情,請安之意。”
“敝國王上派趙純儒前來,請問周大人一件事,貴國為何修路,為何修到敝國邊境?”趙純儒不無心驚地道:“難道大秦不顧兩國的交好之情,意欲對敝國用兵?”
果不出周衝所料,他真是為這事來的。這也難怪,這條路修好了,表面上是便利交通,有利於發展韓地經濟,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玄機,那就是更便於秦國進行大規模的軍事調動,可以在短時間內集結百萬大軍,以及大軍所需要的軍需物資。
趙王雖弱,他手下並非沒有能人,特別是名將李牧更是一個眼光獨到之人,他能看不穿,能不向趙王進言嗎?
周衝笑著道:“貴國多慮了,韓國已滅,韓國已為大秦郡縣,大秦修這條路是為了更好地把秦地和韓地連為一體,通貨匯,便工商,更快恢復韓地的生產。”
趙純儒不相信周衝的解釋,道:“貴國要修路,敝國本不該置言,只是修到敝國邊境上,敝國不得不過問,還請周大人體諒。”
周衝解釋道:“修到貴國邊境上,對貴國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有了這條路,貴國的貨匯運往大秦更便捷,大秦的貨匯運往貴國也方便,便於兩國互通有無,此等有利之事,貴國有何不放心?”
趙純儒愣了一下才道:“理是這個理,要是貴國利用這條路調集軍隊,不也一樣便利嗎?”
周衝念頭一轉,問道:“這話是李牧將軍說的吧?”
趙純儒頓了才道:“是敝國王上說的。”
“明人眼裡不揉沙子,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周衝笑道:“你不用掩飾,必是李牧將軍所言。你要知道一個理,大凡武將,要是沒有戰爭,他們就沒有出頭之日,要是李牧不拿我們修路說事,鼓動貴國王上加緊備戰,他就不可能獨攬軍權。李牧之為人,你比我清楚,他一旦掌握了軍權,他看不慣的人可就要……,不太好說了。話說到頭了,貴使心裡明白會發生什麼事。”
趙純儒眉頭擰在一起不說話,一個計劃清晰地出現在腦海裡,周衝笑道:“有些話貴使可能不太好向貴國上說,還是我周衝來說吧。好教貴使得知,周衝打算與你一道,去一趟邯鄲,向貴國王上剖析利害。”
周衝是韓地總頭頭,事務太多,哪裡能夠離開,王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