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長整整衣衫,道:“再不起來,我就要遲了,要受處罪。”
妻子滿不在乎地道:“韓信又不來,早點做飯,晚點做飯,又怎麼了?”
“感情你是為的這?”亭長有點不爽地道:“你這人我真沒法說你,你用得著做得這麼絕嗎?飯是小事,可是做絕了就傷人面子口你想。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沒有飯吃。誰受得了?不要說韓信,就是我也受不了。”
妻子仍是不服氣道:“不這樣。他能走嗎?他不來蹭飯吃。我不就省著了,多好的事。”穿衣起床,道:“過來搭把手,一起做。”
亭長雖是不願,仍是跟著去了。
來到灶下,妻子道:“你生火,我把肉來切出來,整著吃了。這肉,我都留了好幾天了。一直留著沒有整,是怕給韓信吃了。現在,他不來了,要是再不吃了。就壞了。”
亭長依言升火,妻子把一塊份量十足的肉切好。放在鍋裡整治。兩口子一齊動手,沒多久就把飯菜做好,楞放到桌子上,妻子道:“你快吃,吃好了去做你的事。”
亭長應一聲。坐了下來,丹提起筷子,就看見韓信正大步而來。非是高興地道:“韓老弟,快來。快來吃肉。”
“來嘍。”韓信高興的聲音傳了過來。
妻子一聽是韓信來了,好象見到瘟疫似的,飛也似的衝了過來,把桌上的肉端起來就往灶下跑。亭長急忙喊道:“你幹什麼?快把肉放下。”
妻子哪裡肯聽。三兩步就跑到灶下去了,道:“我就是餵狗,也不給他吃。”(按:上世世八十年代的生活也挺緊張。我記得有一個親戚,每到吃肉的時間一定不能有他家人以外地人在,即使聽到不熟悉的咳嗽聲,端上桌的肉也會端回去藏起來。)
“你……”亭長對妻子的作為很是無奈,衝大步而入的韓通道:“老弟,來來來,坐坐。”把自己的飯碗推到韓信面前,道:“老弟。你還沒吃吧,來。吃點,墊墊底。”
韓信打量一下亭長,道:“謝大哥。”坐了下來,提起筷子就吃了起來,還是一副狼吞虎嚥情景。看他那樣子好象三天沒有吃東西了。
亭長眼裡閃過一絲可憐神情,道:“老弟。你吃著。”回到灶下去,拿起一個碗。從鍋裡盛飯,妻子一把拉住。不讓他盛,道:“你做什麼?你還要給他吃?”
“你想哪去了,那麼大一碗。還不夠他吃啊。”亭長撒謊道:“我還沒吃。”妻子這才鬆開手,亭長滿滿盛了一碗飯,端到桌子上,放勇韓信面前,道:“小弟口你沒吃飽吧,再吃。”
韓信謝一聲,還沒有動筷,只聽亭長妻子在灶下叫道:“當家地,那飯不能吃,有有有……”
亭長扯高聲音問道:“有什麼?”
“反正不能吃。”妻子很是焦急的聲音在灶下傳來。
亭長對韓通道:“老弟,別理他,你吃吧。”
妻子只得高聲道:“有老鼠屎。”
“你怎麼這麼逸遏?”亭長埋怨一句,對韓信很不好意思道:“老弟,你等會,大哥給你換一碗。”
韓信可不是亭長那麼好騙,忍住好笑。道:“大哥,小弟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只求囊腹。哪裡還敢奢求浩與不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始扒飯了。
“那怎麼成?”亭長叮囑道:“老弟,你看著點,要是看到那東西,就不要吃了。”韓信吱晤一聲,經吃不停。
妻子在灶下叫道:“當家的,你來一下。”
亭長來到灶下,只見妻子的臉拉得老長,還沒弄明白怎麼一回事,耳朵就給妻子抓在手裡,壓低嗓門憤怒地道:“你做什麼好人?你拿老孃地東西去做好人?老孃要你做好人,要你做好人。”
“快放開,快放開。”亭長忍住疼求饒。
妻子恨恨地放開手。道:“你要是再敢給他吃的,看老孃饒不饒過你?”
亭長哪裡還敢惹發了狠的老婆。慌里慌張地逃了出來,韓信把飯碗放下,打著唱。道:“謝謝大哥。”
“不客氣,一點吃的,不算回事。”亭長哭喪著臉,道:“下次再來。”
韓信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鍵黃金,道:“大哥。小弟這些天賺了點錢,這鍵黃金算是你的飯錢,你收著。”
亭長看著金光閃閃的金子,兀自難以相信這是真的,眼晴瞪得老大,道:“老弟,你也太小瞧大哥了。大哥是窮了點,可大哥還不是啡種見錢眼開的人。都鄉里鄉親地,能幫你就幫幫你。可不是為了你的錢。”
“大哥如此高義,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