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就不會再給寡人砍了腦袋。趙高,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趙高應一聲,看了一眼周衝,轉身就跑,秦王喝道:“慢。去把太醫院地所有人都給寡人叫過來,要他們都來給周先生治病,誰治好了寡人賞誰。要是治不好,全部砍頭。”
這招太狠了,趙高遲疑道:“王上。這……”
秦王眉頭一軒。道:“這什麼這,還不快去。”
任衝忙諫道:“王上,這事是不是等等再說。要是把太醫院的人全殺了,有人生病了,可怎麼辦?”
“還怎麼辦?要麼死,要麼生。就這麼簡羊。”秦王面不改色。
周衝心如明鏡,秦王這是在逼他,周衝要麼承認自己是裝病,要麼就是太醫們無故送命,就在周衝為難之際,淳于珏道:“王上。這不能怪太醫,他們給周先生治病都很盡心。要怪就怪淳于珏,沒有照顧好周先生,才使周先生染上重療。請王上治淳于珏的罪。”
這時間說這話,時機把握得很好,秦王應該不會再追究了,周衝暗中鬆一口氣,沒想到周衝放心得早了點,秦王盯著淳于珏,道:“這倒是,你和周先生朝夕相處,應該好好照顧周先生,你沒有照顧好,那是你地罪。寡人要是不治你的罪。大秦律法何在?來啊,給寡人抓起來。先打三十大板,再押到菜市口砍頭。”
秦王說得出做得到,說要殺淳于珏肯定要殺,周衝心中一驚,問道:“請問王上,這是哪一條律法?”
秦法裡面不可能這一條,秦王卻道:“寡人是大秦的王上,殺伐決斷皆決於寡人。要是都學她一樣,寡人身邊的臣子們,還不個個都跟周先生一樣,那寡人這國家還怎麼治理?不僅周先生這裡的人要全部處死,繚子先生,韓非他們那裡的人也要處死。先打三十大板再說,就在這裡打。”
這明楞著是打給周衝看的,周衝還真有點為難。淳于珏道:“相公對我地恩情,我心裡明白,這都是我自己的錯,相公不要多說。”頭一昂。道:“行刑吧。”
兩個侍衛提著棍子上來,就要打淳于珏,秦王喝道:“慢。把周衝給寡人抓起來。”
周衝是秦王身邊的紅人。秦王對他很是禮遇,連重話都不會說一句。居然要抓他,任衝哪裡想得到,一下愣住了,道:“王上,這這這……”驚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敢抗旨。”秦王喝道。
任衝左右為難,臉色都白了,親自動手把周衝扶起來。秦王還嫌不夠,道:“刀斧手,把周衝的心給寡人挖出來。”
“王上,使不得。”趙高,任衝還有淳于珏同聲叫道。
秦王看著周衝,道:“周先生有所不知,寡人也曾讀過一點醫書,醫術嘛自然是沒有太醫們高明,不過寡人有一樣本事爐火純青,太醫們也是自嘆不如口你知道是哪樣本事嗎?寡人特善於治心病,你不是心疼嘛,寡人把你的心取出來治好了。再給你放回去。周先生,你說怎麼樣?”
第六卷 革新篇 第四章 一語定乾坤(三)
秦王的話明楞著是假話。按理周衝應該婉拒才是。任衝、 淳于珏不住給周衝使眼色,然而周衝下面的話讓他們大感意外,周衝說的是:“王上醫術通神。周衝何德何能,能得王上親手施救。周衝謝過王上。”
這話也出秦王意外,愣了一下,才道:“你可要想清楚,寡人這醫術還沒有用過,一來就用在你身上,一個不好,就會要了你的性命。到時,你到了黃泉路上不要說寡人沒有先吾訴你。”
秦王這是給周衝臺階,要他趁此機會順坡下驢,沒想到周衝好象不明白,道:“王上聖明,區區治心自是手到擒來,還請王上施救。”
淳于珏一雙鳳目瞪得老大,吃驚地看著周衝,她真想不到周衝會說出這種話。
“好好好。”秦王拍手叫好。道:“那寡人就動手了。對了。寡人這治心術是祖傳的,不想讓你們知道,你們先退下去。”
趙高和任衝應一聲。就要退出去,淳于珏待著不動。焦急地看著周衝,周衝向他一眨眼,方才遲疑著沒有說話,退了出去。
“把刀留下。沒有刀,寡人怎麼治心?”秦王衝任衝道。
任衝遲疑了一下,極不情願地解下腰間佩刀放在桌上。才退了出去。
秦王拿起刀,拔刀出鞘,抵在周衝胸口上,打量著周衝道:“周先生,你猜猜看,你的心在右邊還是在左邊?”
這個問題誰也無法回答,不過對於周衝來說一點也不難,周衝答道:“王上說在左邊就在左邊。說在右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