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負側身相迎,道:“兩位請,兩位請。”
周沖和扶蘇謝一聲,跟著張負進屋去了。進了屋,張負請兩人坐下,叫人送上香若。雖然心裡對兩人的來意洞若觀火,總不能自己說出來吧,還是要問一問的,只不過他能說會道:“世伯觀二位世任。皆是不凡,不傀是周先生的門下。”
為了不使身份暴露,周衝偽言他也是周衝的門下。
扶蘇得體地回道:“世伯過獎了,小任有幸得列於周先生門下。只是小侄才智鴛鈍,不堪調教,不如學兄陳平。”扶蘇和陳平都不凡,這麼說話是為了給陳平提氣,為陳平提親不幫他說點好話,那成麼?
張負故作恍然之狀,道:“哦,陳平和二位同列周先生門下,你們二位前來看望世伯我。他卻不來。也太見外了。”
扶蘇笑道:“世伯有所不知,學兄本是要和我們一同前來,只是臨時有點急事。忙著去處理一下口等學兄處理好了,一定來看望世伯您。”
“那就好,那就好!”張負明知這話不實。卻故作高興,道:“栽就說嘛,我們都是鄉鄰鄉親。陳平這人重情重義,哪會忘了我張負,原來是這樣。我啊先前還有點怪他不把我放在眼裡,看來張負是錯怪他了,錯怪他了。”
扶蘇道:“世伯言重了,世伯關愛後進,學兄知道了只會高興。只會感激您。”
客套一完,該來點實的了。張負問道:“二位世侄,張負和陳平是同鄉,他能拜在周先生門下。我也跟著高興。我這位同鄉的掌業如何,能否透露一點給張負,讓張負也高興高興。”明明是打聽陳平的學業,卻給他說得如此婉轉,不愧是商人出身。
對於陳平地學業,周衝很是讚賞,道:“不瞞世伯。陳平已經學成。大有青出於藍勝於一藍之勢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雖然張負不知道周南就是周衝,在他眼裡,周衝是一個了不得地人物,周衝都如此讚揚,看來陳平肯定不錯了。
張負接著問道:“依張負觀之,皇上一統海內之後,除舊佈新,正需人才,我這位同鄉不知何時可大用於一世?我們里巷中人。沒見過大世面,要是能出一個大人物,都有面子。俗念,妄念,二位別見笑。”
他是變著法子打探陳平的前程,倒不是他勢利,誰不關心自己親人的前途呢?他這個未來地丈人自然是關心女婿的前途了。
扶蘇就要說話。周衝搶著道:“陳平的才學不凡,就是皇上也很賞識,按理說以他地才情現在做一方大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現在還不是啟用他的時候。皇上以為太子年紀尚輕,而陳平和太子相善,是口皇上要陳平多陪太子讀書。”
這話地意思是說陳平的前程只是時間問題,張負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陳平和太子關係好,秦始皇如此安排,自然是把他留給扶蘇的,只有顧命大臣,特雖受賞識地人物才能有這種殊榮。張負聞言大喜過望,道:“沒想到我這位同鄉如此出息,我都跟著高興。”
扶蘇直入正題。道:“世伯所言極是,學兄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不好。”
張負急了。忙問道:“世任請明言,要是能為同鄉盡點心,張負一定盡力。”
“謝世伯美意。”扶蘇筏著道:“掌兄老大不小了,就是還沒有房家,我這做學弟的也為他著急啊。”
張負知道到正題了,道:“那是那是,男大當婚嘛。不知道陳公子可有意中人?”
周衝接過話頭道:“世伯,周南斗膽請問世伯一句,要是世伯覺得為難。就當周南沒有說。周南請問世伯,令愛可曾宇人?”
張負等的就是這句,道:“小女不幸,生就了剋夫命,現在還待字在家。”
扶蘇很是高興。道:“不瞞世伯。學兄陳平意屑令愛,不知世伯可否允准學兄迎娶令愛?”
“陳公子人傑是也,能得陳公子眷顧,是小女的福氣。”張負語氣一轉,道:“只是小女不幸。太命硬,生就剋夫命呀,五次出嫁。丈夫不出三日都仙逝了。自此以後,小女也絕了念想,只想陪著世伯安渡一生。若陳公子有意迎娶,只要他們喜歡,世伯自是不會阻攔。只是有一句話,世伯不得不說:這事,還請陳平三思!小女就是這命,要是將來有不”豈不是罪過?”
扶蘇畢竟年紀不大,第一次為人作媒,覺得很是好玩,想起陳平說過的話很是好笑,葉哧一聲笑出來,道:“世伯不必擔心。學兄說了,學兄的命硬,不怕克。就算是真給剋死了,學兄也願意。”這話是陳平向他兄長陳伯的表白。
從懷裡取出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