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賤不收貴的事情。李斯還是第一遭遇到,奇道:“周先生又玩什麼玄虛?”
曾淑瑤很是佩服道:“周兄高明。”
李斯問道:“夫人,你這話從何說起?”
曾淑瑤解釋道:“周兄是怕官員們為了送禮而去貪汙,才設了這麼一個脈巨。你想啊,官員的傣祿才多少銀子。周先生大婚,皇上親自主婚,那是何等的榮耀,官員們哪敢不來慶賀,他們來了,自然是要送上一份厚禮。他們的傣銀不夠。除了去貪,還能做什麼?”
李斯恍然大悟,擊賞讚道:“周先生果然是高明。只是。我們準備了的禮物要是不送上,也太對不起周先生了。”
畢竟曾淑瑤和周衝相處甚久,很是瞭解周衝。道:“你也別嘆息。我瑤磨著,周兄如此煞費苦心,我們也別難為周兄。這樣吧,你地小篆堪稱一絕,你就題一幅字。我想周兄會喜歡地。”
李斯的小篆千古有名。這倒是個好主意,李斯道:“也只好如此了。”
司儀奉上筆墨道:“李大人,請。”
李斯沉吟道:“寫個什麼字呢?寫個喜字吧。”提筆在手,飽酸濃墨,懸腕揮毫。一揮而就一介,“喜”字。筆力芥勁有力,力透紙甘,騰躍欲飛,一片叫好聲響起,讚道:“好宇。好字!”
他的小篆地確不是吹的,真的寫得很棒。
“謝丞相!”司儀就要把題字收過去。就在這時一個響亮地聲音叫道:“慢!”
李斯一瞧,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張良,他和韓非,尉繚並肩而來。他們是朝中重臣,百官自動給他們讓路。
“請問張大人,有何見教?”司儀問道。
張良笑道:“見教不敢。張良有一個小小的想法,還請各位斟酌。”
“子房有話請講。”尉繚笑著道:“子房妙計千條,此時正是大派用場也,子房何不一顯身手。”
張良謙道:“繚子先生過獎了。張良是想李大人這喜宇固然寫得好,只是有點美中不足。”
李斯地小篆享譽幹古。以他自己想來應該是很完美了。張良居然說美中不足,他也是很驚奇。請教道:“李斯不才,還請子房指點。”
張良笑道:“丞相不必多心,丞相的字寫得很好,張良自嘆不如。只是張良覺得一個喜字。太也孤單,好事成雙嘛。要寫就寫兩個喜宇,成雙成對,彎鳳和鳴,這才是長相斯守之道啊。張良淺見,還請各位大人斟酌。”
“好主意,好主意!”眾人齊聲贊好。
“妙妙妙!”韓非和尉繚撫掌讚歎不已。
李斯輕拍額頭道:“幸得子房提醒,不然李斯可犯了錯誤了。子房,請。”把手裡的筆遞向張良。
張良地字寫得也不錯,但和李斯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道:“丞相的小篆。天下馳名,張良哪敢班門弄斧。還得再勞丞相大駕了。”
韓非結巴道:“學弟啊,子房之言極是啊。你的小篆,學兄也是欽佩,這寫字非你莫屬。”
眾人都是這個意思,李斯道:“既如此,李斯獻醜了。”奮筆疾書,在喜字旁邊再寫一個喜字,就成了雙喜字。
雙喜字本是王安石中了狀元后,又喜得一個美麗的老婆口心裡一高興就寫下雙喜大字,流傳千古,沒想到竟是給李斯張良他們你一個主意,我一個妙策,提早一十年創造出來。還是在周衝的大婚之際。真是讓人想不到。
尉繚摸著鬍鬚,笑道:“依繚子之見,周先生不收重禮,我們就客隨主便,不給他送禮了。”百官齊道:“那怎麼成?”在他們想來,周衝得皇恩眷顧正濃,要是不送禮,萬一惹惱了他,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請靜靜,讓繚子把話說完。”尉繚雙手下壓,示意百官安靜道:“繚子的意思是我們就給周先生出一份力。這雙喜字一幅也太單調了,繚子地意思是有請丞相多寫些,我們幫著張羅一下,府裡該貼的地方都給貼上。”
這主意好是好。就是有點匪夷所思,讓人難以接受,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獵。甘羅首先響應道:“繚子先生這主意極好,就這麼辦吧。你們請放心,周先生只會高興,不會不高興。”
“對!”韓非肯定地道:“有勞丞相了。”
李斯雖然急功近利,但他也是一個雅人,如此別開生面的慶賀確實不凡。也來了興趣,道:“既然如此,李斯就獻醜了。”奮筆疾書,一個又一個的雙喜大字給他寫出來。
尉繚張良他們拿著雙喜大字四處張貼,不一會兒,府裡就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