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愛妻返回大草原是最理想的選擇,冒頓也想這麼做,只是他考慮到他的父親對他很是不好。這次召他回去其實是要把他放到月氏去,要借月氏之手除掉他。他不想連累愛妻。把苦衷對愛妻和盤托出,妻子理解丈夫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她這樣知書達理,深愛冒頓的女人。自然是一切聽從他的安排。
冒頓給了她一筆錢做為生活開支。把她安頓好再回到大草原去。冒頓是萬萬沒有想到,他這一去踏上了一條非他所能想象地道路,險象環生不說。還不得不親手殺了父親口自立為單于口為了匈奴的生存。飪忍辱負重。承受族人地不理解和唾罵。經過一番艱辛。終於打敗了東胡,揚眉吐氣。
這些年。冒頓曾派人來到邯鄲尋訪愛妻。卻是杏無芳蹤,一點音祝也沒有。乍見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手書,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激動難已,更何況冒頓還是個敢作敢為的大丈夫,自然是心神激盪之下不由得流下了眼淚。
在須羅他們這些匈奴人眼裡,冒頓是個可以流血,決不流淚的真正英雄,沒想到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起來了。心中之驚詫遠非筆墨所能形容。張大了嘴巴連話都不知道說了。
扶蘇掏出浩白的綢帕遞給冒頓,冒頓筏過擦拭眼淚,道:“謝謝!”頓了頓問道:“她還好嗎?她為什麼躲著不見我?我派人去找她,卻找不到。”
對於男女情愛之事,扶蘇也是初嘗,體會尤深,很是理解冒頓地心情,寬慰道:“大單于請放心。阿姨並沒有變心,她遵守了她的諾言。她說過,她生是大單于的人,死是大單于的魂,她用生命實現了自己的諾言。”
話裡有話,冒頓預感到不妙。手腳不由得有點冰冷,忙問道:“她她不會不會是……”扶蘇默默地點頭,道:“阿姨她走了,靜靜地走了。自從阿姨與大單于分別之後,她就一直住在邯鄲。大泰滅了趙國之後,阿姨除了思念大單于以外,一切都好,還給大單于生了一個小王子。”
冒頓這一喜可不得了,就差跳起來了,一連串地問題問出來,道:“我有兒子了?象我,還是象阿靜?”
扶蘇沉默不言,冒頓忘情地抓住扶蘇。搖晃著扶蘇催道:“你快說啊,你快告訴我。”
“大單于請節哀。”扶蘇緩緩道:“小王子出生後很是可愛,據p姨說面相象阿姨,氣質象大單于。”
冒頓的眼晴瞪得老大。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兒子他他伽 ……扶蘇點頭道:“小王子三歲那年,患了天花,不治身亡。阿姨自此後思憊小王子。終於成疾,於一年前去世了。”
過了半天。冒頓這才大嗓一聲:“阿靜!我的兒啊!”眼前一黑,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口雙手捂面。痛不欲生。
有兒子是大喜,喪子之痛是大悲,喪妻之痛可以荊心,任何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男人當此之情都會崩潰。冒頓雖是胡人,也和正常人一樣,有情有義有血有內。有喜有悲,如此表現足以感天動地。
扶蘇在冒頓的背上輕拍,道:“一個偶然的機會,父皇聽說了這事,派人把阿姨接到咸陽小住。只可惜,天不假年,阿姨沒有等到與大羊於再見面的這一天。”
冒頓默默地點點頭,然後猛地朝著南方鞠躬,道:“大泰皇帝,冒頓謝謝您照顧阿靜!謝謝您!”
第七卷 攘夷篇 第七章 不戰而獲(七)
“大單于不惜幹金之軀,前來相會,本太子感激。”執際返請冒朽一行坐下,對冒頓道。這是正式談判,自然不能以私禮相見,要打出太子的旗號了。
冒頓笑道:“華夏禮儀之邦,本單于是深有體會,實是名不虛傳。太子相邀,本單于敢不從命。”
“謝謝大單于。”扶蘇禮節性地謝一聲,道:“東胡與大匈奴的到紛大泰本不想參與其中,只是和睦萬邦是大泰的職責,你們雙方打得你死我活。這已造成很不好的影響。大泰不得已而應東胡王的請求,茸來調停你們雙方地紛爭,還請大單于本著仁善之心,與東胡休兵罷戰,不讓生靈塗炭。”
泰朝參與其中這事就很麻煩,要是泰朝調停使者只是一個臣子的話,冒頓完全可以虛與透逛,可現在是太子親自調停,也就是說不建功泰朝不會收手,因為要是太子出面調停而沒有結果地話,有損太子地威嚴與地位。這就讓冒頓不得重新權衡一番。
“太子本著仁善之心前來調停大匈奴和東胡之間地科紛,本單于萬分感激。”冒頓緩緩而言,道:“想必太子對我大匈奴有所瞭解,一直以來是東胡強而大匈奴弱,恃強凌弱一直是東胡慣用的伎倆。東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