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迭世反問道,笑了笑。“幸虧天牢不歸我管轄。”
“我明白了。”唐井遙也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不過真是辛苦你了。”
“是辛苦,最好別再繼續給我惹麻煩,把我累死了,對誰都沒好處。”他望著他。“尤其是你,最近可得小心行蹤,我怕我已沒有力氣把救你出天牢。”
唐井遙無辜地喝著香茗,回道:“我日日夜夜都坐在書房裡唸書,只有偶爾上你這『翠苑』來透透氣,哪會惹來什麼麻煩?更遑論進天牢被你救了。”
“跟蹤的來人,武功可是相當精湛吶!”司徒迭世意有所指地一笑。
這是她第一次踏進“翠苑”,一路走來,她沒瞧見任何傭僕逗留於其中,寧靜且寬廣的院落果真是沒有閒雜人進出,不過這裡的景緻倒是美麗極了。
“好、好奇怪……”佟七樂透過一片花海後,就瞧見前方的涼亭裡有一黑一白的身影,正在賞景對飲著。
站在遠處的佟七樂,被黑衣人的微笑給迷去了心魂。他怎麼能夠這樣地笑著呢?
黑衣人,自然就是司徒迭世,一身濃墨的黑色衣衫把他襯托得更形邪魅,逸散出來的詭異魔力教她幾乎無法呼息。
明明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她卻依然常被他的舉手投足給迷得神魂顛倒,有時真是氣惱自個兒的貪戀男色。
至於另一位白衣人,她從未見過。俊逸的面容,一樣也綻放著閒散的笑容,卻是讓人看得如沐春風,那一舉手、一投足所散發出來的斯文優雅,讓她認定了他也絕非泛泛之輩。
只是……司徒迭世又對白衣人笑了!那抹笑容也太燦美、太好看了吧?光笑也就算了,她見到司徒迭世竟然抬起手臂,修長手指往白衣人的臉龐摸了過去——
司徒迭世的手掌迅疾貼住了白衣人的頰鬢,他竟然在摸……在摸白衣人的臉?!
佟七樂瞪大杏眸!
這這這……這是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
圓滾滾的杏眸直望著白衣人。司徒迭世摸完後,白衣人居然也笑了開來,而且臉還更靠向司徒迭世,喃喃細語地不知在跟他訴說些什麼?看到這,佟七樂已經快要暈厥過去了。
白衣人眼中的欣慰她是不會錯看的。
這曖昧的兩人……而且還是兩個男人!這兩個人是……是……是一對!
“這……似乎被盯上了。我竟然渾然不知,多虧你出手救了我一命。”唐井遙湊近瞧著司徒迭世掌心上那一道極細的沾毒暗器,方才有人闖進“翠苑”發毒針欲取他性命。
“我果然是生來讓你感激的。”司徒迭世邪魅一笑,手忽然一揮,但見在“翠苑”北方的屋簷上驀然竄出兩條黑影,這兩條黑影迅速地交手、過招,且招招狠毒,但很快地,兩條黑影又隱沒在牆壁的另一頭。
那兩條黑影,一個是刺客,另一個則是司徒迭世豢養的死士,他非常有把握那名刺客絕對逃不出死士的手掌心。
唐井遙嘆了口氣,道:“我愈來愈不濟了,居然沒有發現被人跟蹤,差點就死於非命。”
“沒必要自責,那名刺客身手矯捷,肯定是武林高手,你沒發現他的存在實屬正常。”
“看情況,危機愈來愈多了……”唐井遙不由得幽幽一嘆。“如今,我只希望不會有人洩漏出你與我幽會之事。”道完後,他苦笑了下。
兩個大男人喁喁私語,一會兒喜、一會兒悲,因為距離太遠,佟七樂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可這兩位俊逸到沒天理的男子卿卿我我的閒逸儀態,不僅眩花了佟七樂的眼眸,也讓她的心開始淌血。
好痛,不懂心窩為何會揪得這麼緊,在司徒迭世的斷袖之癖得到印證的此時此刻,她卻難受到要死掉……
“唉……”唐井遙開啟扇子,清閒地揭著風,口吻卻依然沉重。“那名刺客瞧見我與你談笑風生了。”
“放心,他走不出『翠苑』。” “翠苑”裡早就挖了各種地底機關、埋設陷阱以及豢養死士,看顧“翠苑”的護衛與郡王府裡的正規侍從全然不同。他當年下決心當官後,便開始有計劃地吸收心腹施予訓練以及安排必要的機關與秘密通道,為的就是讓他的計劃萬無一失。“我不會容許別人知曉你來找我傾吐心事的秘密。”司徒迭世回道,要他別再擔憂。
“那就好。”唐井遙又恢復靜沈內斂,驀地,他收起扇子,話鋒一轉,問道:“對了,申時已到,你的王妃怎麼還沒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見她?”
唐井遙不否認。“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