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然,別這樣說!”肖潤跨過茶桌,抱住了她,不讓她用這樣刻薄的語言把自己剖析得鮮血淋淋,“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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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然說那番話,不是心血來潮,也非痛定思痛,而是剎那間的了悟。
端木輒說過她從來就不是良家婦女的材料。她曾不以為然。但當天時、地利、人和具備時,本性暴露,她仍是不甘平庸無趣。勾引端木輒,固然是為了報復章欣,但情形重現,她仍會如此。就如那隻蠍子,在下口之前就知咬了青蛙後會後悔,仍然會咬。
蠍子不能不咬青蛙,卻可以選擇不與青蛙同路。
這樣的了悟,有點痛,也有點豁然開朗。
“田然,我們結婚吧。”肖潤再說。
田然笑得搖頭,“肖潤,別這樣,你……”
“別急著拒絕。”肖潤盯著她的眸,“難道你不想有一個真正的、徹底的結束嗎?”
真正的、徹底的結束?田然怔住。
“你說自己是蠍子,那麼,你想與蠍子同伍麼?”
“不想,也不會。”田然說。離開肖潤,和回到端木輒身邊,中間沒有等號。
“這樣的話。”肖潤拿手臂環住她,以掌心拍著她的背心,“讓我幫你,好不好?”
他對田然,很喜歡,喜歡到了有了愛的成分,即使想到結婚也覺得自然。但對田然來說,僅是喜歡到愛是不夠的,她……
可是,他總能為自己這份喜歡做一點事情的吧?
訂婚?訂婚?訂婚?!
下一趟樓,同事們的道喜聲不絕於耳。進辦公室,李菁的祝福言猶在耳。進洗手間,尾隨來的田二小姐指責她罔顧姐妹情誼,姐姐要訂婚的訊息竟不是從姐姐嘴裡獲知……
她要訂婚了?還是已經訂婚了?是什麼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