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跟屠殺了緬甸人的暹羅人聯手繼續屠殺本國的子民,這,這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王使吃吃驚的看著吳敦勝。“將軍,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是背叛。”
“我沒有背叛。”吳敦勝擺擺手。“我絕不會背叛緬甸,所以,我也絕不會交出毛淡棉城。”吳敦勝做了個手勢,部下很快將王使驅趕出了房間,聽著王使漸漸低去的罵聲,吳敦勝幽幽的嘆息一聲,隨即堅定的自勵道。“緬甸人絕不丟下一寸國土。”
儘管毛淡棉的城牆已經多次破損,但幾度把突入城中的暹羅人趕出去的吳敦勝還是有信心守住毛淡棉的,只是他的信心雖足卻不能讓別人認同,另一位大將吳克白就認為,在國王已經割讓上丹那沙林地區的情況下,再死守毛淡棉城對倖存的三萬多緬甸將士來說毫無意義。但他說服不了地位在他之上的吳敦勝,只能愁眉不展的注視著局勢的發展。
“國王已經下旨除掉吳敦勝這個奸賊了。”再次從東籲趕來的王使又一次被吳敦勝拒之門外了,不過這一次的使者卻帶來了相機處置的命令。“所以,我希望得到將軍的幫助。”
“吳敦勝將軍是有功勞的,陛下怎麼能?”在王使犀利的目光下,吳克白舌頭顫抖道。“這,這萬一洩露了,只要會讓城裡的軍隊出現動盪。”
“什麼出現動盪,無非是吳敦勝公開反叛了。”王使用陰冷的聲調說道。“城外有數萬暹羅人的軍隊,反叛者能突出去威脅王上的平叛大業嗎?不可能,最多也就自己殺死自己罷了,但這樣的犧牲有意義嗎?吳克白將軍,國王需要你的軍隊。”
我的軍隊?聽到王使隱晦示意的吳克白不由得暗自苦笑一聲。事實上,他並不是個熱衷權柄的人,否則早在吳敦勝失敗時他就奪權。但王使說的也有道理,毛淡棉城的守軍在內無糧草、外無援軍的情況下堅持不讓城的話,最終的可能就只有餓斃一途。與其讓這些百戰殘軍活活餓死、困死,不如給他們一條生路。
“請大人放心,我會安排的。”吳克白艱難的說道。“只是還請保留吳敦勝將軍的性命。”
王使冷冷的看了吳克白一眼,良久之後才說道:“王上的要求是將這支軍隊安全的帶回東籲,所以,我也只要將軍做到這一點即可”
武成二十二年四月初七深夜,已經停火相當長日子的毛淡棉城裡突然響起了喊殺聲。
等被驚醒的守將吳敦勝帶著部下出來平叛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叛軍的領導者就是自己的副手,瞭然一切的吳敦勝悲憤的喝問道:“吳克白,你也糊塗了嗎?”
“不,”吳克白來到吳敦勝的視線中。“我只想帶他們回家。”
“回家?”吳敦勝悲涼的一笑。“緬甸已經一片戰火了,哪還有什麼家?”
望著微微聳動的人群,吳克白平淡的回答道:“只要人活著,家會有的。”
吳敦勝揮刀大喝道:“要捨棄緬甸的國土,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吧。”
吳克白慘淡的掉轉頭,隨即潮水一樣的亂兵湧了過去
698。迴歸
鳳凰山離宮中一處禁衛軍馬場上今日正在上演小型的馬球賽,如龍般躍起的駿馬、揮擊長杆的騎士、進球時的雀躍、失分後的沮喪,一切的一切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極其生動的畫卷。不過畫卷的中心並非是場中揮灑汗水的人馬,而是端坐在看臺最高處的鄭克臧。這位至高無上的君王的一舉一動才是真正牽動全場注意力的存在。
然而已經日益老邁的鄭克臧略微有些昏花的雙眼已經看不清球場上高速運動中的木球的最終落點,甚至也無法依據場上或是興奮或是焦急的呼和來判斷哪隊掌握了主動權,或許只有跑動中色彩鮮明的隊服才能為其指出攻防轉換的大方向,只有得分隊炫耀成功的全場巡禮才能讓其知曉場上局勢的變動。
當然,已經無法從比賽中獲得激情和快感的鄭克臧並非是為了感受年輕人活力才來觀看馬球的,其實並不關心比賽勝負的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御座側下方一左一右處看臺上,那裡分別坐著兩群鄭氏皇家成員。
坐在鄭克臧左下側的這一群是皇家的女眷們,其中包括了出鎮方丈大陸的諸皇子的妻妾以及出嫁和未出嫁的公主們。其中已婚的那些妯娌正用難得放肆的目光在充滿男子漢氣息的年輕禁衛軍健壯的身上打量著並且品頭論足,以至於那些尚未字人的小公主、小郡主們聽後只能用絲巾捂住耳朵,然後用羞澀的目光偷看那些賽手。
對此,鄭克臧倒是不擔心會發生令皇家丟臉的醜聞,畢竟這些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