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概括起來一共是三個方面:第一是糧緇供應上的麻煩,包括監視、包括護衛、包括應變的大軍總計六千多人在湖西滯留,每日的消耗也很大的,雖然能透過湖東蒙部和薩彥嶺以南吉爾吉斯人轉運,但開銷也是極大的,不想申吃卯糧的話,只能省著點花;第二個困難是兵力上的,由於夏蒙軍的主力悉數在北海以西,鎮戎北海以東地區的力量就相當薄弱了,若換成之前倒還沒有什麼,但如今湖西蒙部湧入湖東,與剛剛穩定下來的科爾沁人、湖東布里亞特人之間肯定會為了爭奪草場發生衝突,一旦事情鬧大了,夏軍又無力鎮壓的話,肯定會對談判甚至北海大都護府的存續造成威脅;第三個困難就是天氣,如今已經七月了,拖延日久的話只怕會讓不習慣寒冷氣候的夏軍產生不必要的傷亡。
“是啊,我們不能光琢磨羅剎人的麻煩,也得看看自己的斤兩。”安文華反覆權衡了一會,又覺得有必要在談判中做出部分讓步。“不得已,我們或不必堅持一定要得到安加拉河以南、葉尼塞河以東整個湖西地區”
轉過天來,俄國人一大早便來到談判會場,但等了半天也不見華夏使團的影子,若不是華夏方面的營帳裡還有人馬活動,俄國人還以為安文華等已經中斷談判了。又焦急的等了一會,終於等到了一名姍姍來遲的華夏官員,當焦急的俄國人質問合適開始復會,結果卻聽到了讓他們匪夷所思的答案。
“什麼?貴國皇帝有冊封上貝加爾地區蒙古領袖的旨意?貴國談判大使已經趕回色楞格斯克接旨了?”對於這名華夏官員的回應,馬格尼託戈爾伯爵等俄方談判人員瞠目結舌,半天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無禮的丟在一旁了。“這,這簡直荒唐,貴國難道就以玩笑的態度對待兩國談判嗎?這是對俄國的極大蔑視。”俄國人暴跳如雷,但接待的華夏官員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對此,俄國人只好強忍住不悅。“幾天?五天?至少五天,該死,如果五天後,貴國代表團還不能出現的話,那麼就視作貴國永久終止了兩國邊境談判,到時候,兩國就只能用槍炮來決定整個貝加爾地區的歸宿了。”
丟下狠話的俄國人返回到自己的營帳後終於爆發了,謝爾蓋耶夫斯基男爵等參與談判的官員們衝著不在場的華夏談判團破口大罵,當然俄國人的髒話內容有限,翻來覆去就是“蠢豬”、“魔鬼”、“下賤”、“野蠻”之類老生常談。
等到一眾俄國官員罵累了,一直凝神思索的馬格尼託戈爾伯爵忽然提問道:“各位,中國人所說返回色楞格斯克接受皇帝詔令的事有幾分可能?”
在場的俄國官員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番,好半天后才有人開口道:“這絕對是假的。”
“假的?沒錯,有可能是假的。”馬格尼託戈爾伯爵又問道。“中國人為什麼要說謊?”伯爵自問自答道。“目的無非是拖延談判程序?”伯爵說道這,又向眾人問道。“那麼中國人為什麼要拖延談判程序,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對啊,華夏方面為什麼要拖延談判程序,是出了什麼問題了嘛?
似乎明白過來的謝爾蓋耶夫斯基男爵臉色頓時刷白了:“難道中國人已經發現了俄**隊並沒有進入布拉茨克,所以他們覺得上當了,準備終止談判,用武力奪取他們要求的一切。”
其餘的俄國使團代表也惶惶不可終日,但一直陰著臉的馬格尼託戈爾伯爵卻露出撥雲見日般的表情來:“鎮靜,都給我保持鎮靜,這是中國人的詭計,事實上他們只是懷疑,並非真的認定俄**隊無力發動進攻。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中國人試圖在會議中斷期間弄清楚俄**隊的動向,他們一定是派出了偵查部隊前往克拉斯諾亞爾斯克,但鑑於濟馬和克拉斯諾亞爾斯克之間的距離,所以中國人才需要5天甚至更多的時間。”
既然對華夏方面的行為作出了判斷,馬格尼託戈爾伯爵當即命令道:“立刻派人前往克拉斯諾亞爾斯克通知烏沙科夫將軍和拉澤爾尼將軍,請他們務必清除中國人的偵查部隊,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話,儘可能的派遣一支俄**隊向東行軍,以誘導中國人誤判”
做完了亡羊補牢工作的俄國使團開始耐心的等待著復會那一天給華夏方面重重一擊,而華夏使團方面也在焦急的等待著己方偵查部隊的歸來。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五天到了,東面還是沒有傳來訊息,不得已華夏方面只能繼續詭言託詞。心知肚明的俄國人也只是簡單的抱怨兩聲,隨後卻囂張的以哥薩克護衛隊的篝火舞蹈進行施壓。
休會的第六天晚上,嘴角起泡的安文華終於見到了搖搖欲墜的慕容敬明。根據六天裡每天只能在馬上睡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