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想清楚了,今日不走,日後再想離開那就是真的逃兵,軍紀中七十二斬,可有一條是針對逃兵的。”彷彿是石沉大海一般,鄭克臧的話並沒有引起半點波瀾,對此鄭克臧呵呵一笑,揮揮手。“何教習,帶各班先跑三十圈!”
三十圈跑下來,一眾童子軍們已經歪歪扭扭站了不穩了,但站在臺上的鄭克臧卻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餘清點過來,全營還有一百三十一人,除卻三名營官中軍親兵外,恰好分為八班,二十四組,如此一來就有一名班長和一名衝鋒官要去職,向來誰都不肯的。”
聽到這,洪輝、林康、麻英、安龍等班長、衝鋒官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鄭克臧卻不管不顧:“因此餘忽然有了個主意,各班投票,若是有半數以上對班長不滿的,該班班長去職,然後各組投票,有半數對組長不滿的,該組衝鋒官去職,所缺班長由留任的衝鋒官中選補,所缺衝鋒官則一如之前自薦公選”
鄭克臧的原意是讓群眾鬥群眾,人為的製造矛盾,使得童子營中沒有第二個權威出現,所有童子必須圍繞在自己周圍,為此他還特意搞出來個暗室密投,結果卻讓他失望。十二三四歲的童子們還沒有領悟到什麼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因此絕大多數的班長、衝鋒官都得以獲得了信任票,只有個別的衝鋒官或因為欺負同組的童子或平日操訓時表現實在太差而遭到了眾人的摒棄
“劉班長,這次就委屈你先在餘身邊充幾日中軍親兵。”看著最後因為自己一道行政命令而失去班長職銜的劉文來,鄭克臧眉頭微鎖,不得已只能好言安撫著哭哭啼啼的同齡人。“等新的童子遞補入營後,餘一定讓你當回班長。”
“營官偏心。”劉文來抬起頭,露出哭得一塌糊塗的小臉,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到。“餘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是餘不是別人?不要,不要,餘就是要現在當班長。”
“渾話!”鄭克臧掏出手巾替個子比自己還略高點的劉文來擦著臉,覺察到鄭克臧如父兄一般的動作,小正太漸漸收住了眼淚,只是鼻翼還一扇一扇的。“是你自己選擇留在童子營的,既然如此,軍令如山倒,可不興討價還價的。”
“可,可”劉文來還有覺得自己委屈,但又說不出一句囫圇的話來。
“別可,可,可啦。”鄭克臧這話既是對劉文來說的,也是對另外兩名由落選衝鋒官充任的中軍親兵說的。“聖人說,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然後動心忍性方能增益其所不能,又有俗話說,玉不琢不成器,爾等今日此番蹉跎,於未來未必不是好事,好好做吧,餘希望爾等日後走的更遠”
“這是最新的地球儀,作價白銀二十兩。”在位於北汕尾島上的英國商館裡,館長帕裡森正向因為雪糖大賣而腰包微鼓的鄭克臧介紹著看起來琳琅滿目的商品。“這是開普勒式單筒望遠鏡,作價九十兩。這是最新式的燧發短火槍,只要六十兩一把。”
燧發槍?鄭克臧差一點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沒錯,戴梓,自己怎麼會把這個人給忘了,這絕對是一大失策啊。不過現在再派人去揚州已經來不及了,戴梓此刻應該已經到了康親王傑書的麾下,想在軍前策反其人怕是不切實際了,只能看日後有沒有機會從十分忌憚漢人掌握火器的康麻子手裡挖角了。
鄭克臧哀哀怨怨著,其實他有些想當然了,現實中的名人並不遊戲裡npc,是他想招攬就能招攬來的。要知道,鄭克臧之前即沒財力也沒可用的人手更沒有讓人信服的名聲,即便他當時憶起來這位中國歷史上的火器天才,也絕對不可能將其招攬而來的。
“殿下,”仔細打量著鄭克臧的帕裡森似乎覺察出什麼,便停下口中的介紹。“這些都是歐洲最新的貨品,絕對物美價廉,不知道殿下看中哪樣東西,在下好命人取來。”
“啊,真是不差。”鄭克臧如夢初醒的支應道。“那就給餘拿一個地球儀,千里鏡和遂發火銃也各來兩支,至於玻璃球、聖經、香水以及葡萄酒就算了。”
一共是三百二十兩,一筆不大不小的生意,當然鄭克臧的目的並非只是如此,否則他就不用親自來了。
“館長閣下,餘今日所來,除了採買一些貨品之外,還有事相求。”鄭克臧不顧對方臉上的詫異,僅直說道。“第一,餘希望貴方提供數名船匠為餘製造一艘百料左右的夾板遊船。第二,有了船還要有操船水夫,餘領有一支童子營,內有百名十幾歲的少年,希望貴方能幫著予以訓練,以便日後能在臺江內海上操船遊戲。”
“這?”帕裡森有些猶豫,當然不是因為鄭克臧可能出不起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