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著女孩子氣呼呼的樣子,他忽然產生了一絲悸動,當然他不會對十三歲的黃毛丫頭下手,只不過想惡作劇一番,所以他蹲下來一把探向女孩子的腿。“疼不疼,餘替你揉揉吧。”
“哇!”陳纖巧看到鄭克臧的手要放到自己腿上,頓時急的哭了出來。“你欺負人!”
“怎麼說哭就哭起來了。”鄭克臧開始時還有些迷糊,仔細一想,這才想起來這個時代的名教可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的,他真要是把手放上去了,那可就不是惡作劇而是調戲了。“罷了,罷了,再哭,餘這裡就要水漫金山了。”說著鄭克臧急忙插科打諢、作揖討饒著。“妹子,好妹子,就饒了餘這一回吧。”
“可,可你抓了餘的手。”小丫頭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但正在手忙腳亂安撫她的鄭克臧卻不經意間發現了她眼裡露出的那一抹狡計得逞後的精光。“要是讓旁人傳出去了,餘,餘還怎麼出門,怎麼見人”
“好狡猾的小蹄子。”鄭克臧暗歎著,但該說還是要說。“誰敢亂嚼舌頭,誰敢,餘殺了他!”殺氣騰騰的話一下子嚇住了陳纖巧,以至於女孩子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演了,對此,不想冷場的鄭克臧又立刻變了一副模樣。“不過手也抓了,真要傳出去了,要不,妹子就嫁給餘吧。”鄭克臧緊湊了一步,幾乎貼住了小姑娘的臉。“這下總沒有說閒話了吧!”
“啊!”陳纖巧徹底被嚇傻了,看到她這副模樣,鄭克臧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於是衝著他擠了擠眼,這才讓回過神來的陳纖巧放下心來,不過這一放下心裡,小姑娘立刻嗔怒起來。“哼!又欺負人,爹說的沒錯,大公子真不是好人。”
“什麼,陳先生說餘不是好人,餘不信。”鄭克臧搖著頭,看著小姑娘又要說話,他急忙打斷著。“莫說那麼多了,”鄭克臧拿起筆。“墨幫你磨好了,餘出去尋幾根竹片來,順便讓人把畫紙給你送來,等一下咱們比一比,是誰先把自己的功課做完。”
“比就比!”陳纖巧不服氣的皺了皺鼻子。“餘不信,你做骨架能比餘畫畫還快嘛!”
不能不說,陳纖巧的家教好,一副蜻蜓圖畫的像模像樣,遠比鄭克臧半吊子的篾匠來得成功,不過,看著正在皺著眉頭做手工的鄭克臧,陳纖巧沒有吵嚷著自己的成功,反而專注的看著,看著
上元節一過,鄭克臧便火燒火燎的竄出了安平城………儘管此時童子營尚未復營,但他手中的幾個工坊卻已經開始重新上工了,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越來約緊迫的鄭克臧實在沒有辦法不抓緊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隙。
鄭克臧第一個目的地是水泥窯旁的乾餾窯。
鄭克臧依稀記得度娘上對木材乾餾的記述是這樣的,即“將木材置於乾餾窯中,在隔絕空氣的條件下加熱分解;逸出的揮發物不能冷凝的是木煤氣,能冷凝的是木焦油和焦木酸;剩餘的固體是木炭。”
但正是“隔絕空氣”這四個字讓鄭克臧吃了不小的苦頭,幾番試驗中不是無法充分預熱,就是因為封閉的容器最後壓力過大造成爐體爆裂。經過幾次失敗的教訓,鄭克臧不得不摒棄全封閉的設想,大膽嘗試在內膽中加設通氣管,引出炙熱氣體,然後在迴路中用水冷凝,再分流木焦油,最後將木煤氣回輸燃燒室,不過這一實驗因為過年工匠放假而不得不中斷了,現在是該重新拾起來的時候了。
“這回好像是成了。”透過觀察窗看著爐火瞬間變成青白色,鄭克臧臉上露出一絲遲到的喜色。“停,不要再加柴草了。”沒有了燃料,但爐火仍然在熊熊燃燒著,鄭克臧明白這是木煤氣被引燃了。“爾等仔細看著火候。”
面對著如此奇異景象而一臉驚詫的工匠們,鄭克臧也不做任何解釋,只是如此關照著。隨後他快步走到冷凝管邊,親手打碎陶管上的泥封,一股泛著煙氣味的淺黑色油狀物隨即從管子裡緩緩流了出來。
鄭克臧忙命人拿陶罐來裝,同時說明著:“這東西有毒不能吃,也不能多聞,所以承接的時候要捂住口鼻,裝滿一罐要記得立刻用泥封封死,切切不要讓其揮發出來。”
“大公子,這東西又臭又有毒,能用來幹什麼?”
一旁看護冷凝管的姓徐工匠不明所以的問著,在他看來,既然是毒物,又何必費盡心思提煉出來,難不成鄭克臧是準備用來實施巫蠱或是塗抹在箭頭上殺敵的?
“用這個東西可用以給木料、竹料防腐防爛,也可以引燃後當狼煙罐。”其實木焦油真正的用處在於提煉烴類、酸類、酚類較高的有機化合物,可鄭克臧即沒有條件也沒有能力進一步深加工。“好了,這東西多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