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4)

樣癱軟在王座上………在接到水師戰敗的訊息後,他第一時間調回了劉國軒部,至此他幾年在大陸鏖戰的結果徹底喪失了………朱錦環視著周圍的文臣武將,只見他們一個個臉上不是寫的羞愧,而是寫的膽寒。“左武衛打贏了還如此驚怖,要是打輸了,又該如何,貽笑千古啊。”

沮喪到了極點的朱錦失魂落魄發出令人害怕的笑聲,以至於邊上的臣子們不禁擔心的趨近兩步,但朱錦卻揮揮手:“孤沒事,卿等想回臺灣的就趕快回去吧,晚了怕是就是想回去也未必能找到船了”

朱錦木然的坐在王座上,渾然沒有注意到天色已經完全變黑了,身邊的護衛不敢進言,只得點起蠟燭陪著這位日暮西山的君王,好在終於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王上,王上!”馮錫範臉色極差的走了進來。“戶官楊英楊大人、吏官洪磊洪大人已經各自帶著家眷登船返臺了,各鎮官兵見此大噪,武平伯約束不住,亂軍正在四下*,王上,不能再等了,要立刻回東寧。”

“回東寧?”朱錦衝著馮錫範悽慘的一笑。“孤拋妻別子,驅數萬東寧子弟鏖戰大陸,如今拿什麼回去見他們的家人,是子弟們累累的屍骸嗎?”朱錦揮揮手。“要走,卿自去吧,記得告訴欽舍,要他以孤為前車之鑑。”

“王上,不好了,”朱錦還陷在失敗的苦痛中不能自拔,突然又是一名護衛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亂軍在演武亭外鼓譟,看樣子有衝擊行宮的可能,王上還是立刻躲一躲吧。”

“還愣住幹什麼,”馮錫範驅趕著身邊的護衛。“趕快上城牆,一定要守住。”喝罷那些護衛,馮錫範撲通一下給朱錦跪下。“王上,世孫雖然聰穎,但畢竟年齒不長,王上一身關係東寧前途,不可輕棄啊,王上!”馮錫範一邊說一邊流淚。“當年毅宗(注:這是南明給崇禎的廟號,清廷上的是思宗)烈皇帝要是當年能忍辱負重遷都南京,也不會有今日舉國腥臊了,王上,前車之鑑近在眼前呢。”

聽得亂兵要衝擊行宮,已經做好殉難準備的朱錦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但剛才他把話說的太滿了,現在不好意思立刻反悔,正在作難之際,聽到馮錫範如此進言,當即予以接受:“卿家不愧為忠義之人,也罷,就上船吧”

即便定下了登船撤退的決定,但夜黑風高朱錦也無法上船出海,只得躲在演武亭行宮裡戰戰兢兢的熬了一個晚上,幸而亂兵雖然橫衝直撞甚至摸到行宮門口,但沒有帶攻城器械的他們最終沒有攻打行宮。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大亮,肆孽了一晚的亂兵沉沉水系,朱錦這才找到脫身的機會,可還沒有等他立刻行宮,就看見碼頭方向忽然揚起了一陣塵土,很快隆隆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一隊看起來甚是雄壯的隊伍開了過來。

朱錦站在高處,提心吊膽的看著這支由黑色人種組成的全副武裝的隊伍,當然黑人朱錦不是沒見過,但這支隊伍真的很奇怪,沒有一面將旗只有一面面或成三角、或成燕尾的兩色旗,這樣的旗幟,朱錦似乎記得只有鄭克臧的童子軍是如此,但又怎麼可能呢?

然而出乎朱錦的判斷,不可能偏偏成了可能,只見隊伍中走出數人,其中一個摘下頭盔,跪伏在行宮門前:“兒臣率童子軍崑崙標援救來遲,還請父王恕罪。”

“欽舍!”朱錦揉了揉眼睛,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不由得心情激盪起來:“快,還愣住幹什麼,趕快開啟大門,把世孫引進來。”

馮錫範似乎想阻止朱錦的衝動,但只是張了張嘴,沒敢作聲,但鄭克臧並沒有立刻進行宮,反而衝著童子軍中交代了兩句,童子軍崑崙標隨即分成數隊向各處開去,最後只剩下不到五十名黑人士兵跟著他進了行宮大門。

早就望穿秋水的朱錦看到鄭克臧走進了,頓時一把拉住了他,在仔細打量的同時,忍不住狐疑的他出言詢問著:“欽舍,你怎麼會來思明的。”

“兒子接到林升戰敗和海澄棄守的訊息,知道前方戰局不利,所以有意迎父王回東寧。”鄭克臧解說著,同時用孺慕的眼光看著朱錦。“父王可比兒子記憶中蒼老了許多。”

朱錦的眼睛也一紅,心裡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陳昭娘:“父王沒用,父王甚至沒有回臺灣看你阿母最後一眼,你阿母死時一定很”

鄭克臧聽到這馬上打斷了朱錦的自責:“父王,阿母臨走說了,她不恨父王,父王是做大事的,是為了光復漢家衣冠,她以能夠父王這樣的大英雄廝守過十二年而自豪。”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鄭克臧的話好比催化劑,頓時讓朱錦的眼淚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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