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切可以聯合的物件,便在與沙俄的談判中作出讓步。康熙二十八年七月二十四日(1689年9月7日),鄂羅斯全權代表費耀多羅??戈洛文伯爵和清廷全權代表領索額圖、佟國綱在尼布楚(注:俄羅斯涅爾琴斯克)簽定的邊界條約,史稱《尼布楚條約》。
根據該條約清廷放棄了從元明時期就隸屬於中國的黑龍江支流格爾必齊河以北、外興安嶺以北及西段額爾古納河以北廣袤的領土,籍此換取了沙俄政府答應不與準格爾人結盟的承諾,至此,清廷已經做好了與噶爾丹兵戎相見的準備
看著在河口拔地而起的石質砦牆,庫乙疾頓時張大了嘴覺有不可思議到了極點,但是海上那些奇怪的船還在飄蕩著,這一切的一切提醒他,面前出現的並非是什麼神蹟,而是人工的傑作。於是庫乙疾下意識的向前快走了幾步,但是很快就被對方哨兵所發現,幾支插著長刺的棍子狀的武器旋即對準了他走的這條獵鹿小徑。
庫乙疾曾經在南面來的和族商人手中看到過類似的武器,知道這種能發出雷霆般響亮聲音的棍子會射出致命的彈丸,其威力遠遠超過他手中的弓箭,因此一動都不敢動的站在路當中,直到對方的哨兵出現在他眼前。
“這裡是阿卡伊大首領的領地。”庫乙疾用磕磕絆絆的和族語言搶先質問對方。“你們在這裡停下會冒犯了大首領的威嚴,再不離開,我們就要派人到南面向你們的首領控告,到時候,你們的首領就會砍掉你們的腦袋。”
庫乙疾是正宗的愛奴人(注:阿伊努人),這一民族的體徵非常類似早期類高加索人種,有著濃密的體毛,而庫乙疾又有著一把極其濃密的大鬍子,因此話音嗡嗡的,讓幾個根本聽不懂日語的鄭軍海兵們不知所謂。
這個時候鋸齒狀的砦牆上已經觀察到這邊的情況,幾個接應計程車兵正急速的靠近著,其中就有一名日裔士兵,就見他人還沒到,呵斥聲便遙遙傳了過去:“你是什麼人?竟敢來此地窺探!難不成想尋死不成!”
庫乙疾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的話,隨即不畏生死的斥責:“二十年前,你們想侵佔我們的土地被我們打了回去,難道現在又想重新開戰了不成!”
“開戰?”日裔鄭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們不是松前藩的人,更不是日本人,即使要打仗,也不是跟你們這群窮得只剩下魚的蝦夷人打。”日裔鄭軍的語氣顯然是輕蔑的。“去告訴你們的酋長,此地及方圓三十里,我們租下了,讓他親自過來商討租金。”
租金?庫乙疾一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從談吐、衣著以及身高個頭來看這夥人顯然跟以【場所請負制(注:開發權都歸屬於了承包商,承包商承擔稅賦)】殘酷壓榨愛奴人的和族商人有著很大的不同。
不管怎麼想不明白,但對方已經放話了,庫乙疾正好就坡下驢:“那好,我回去跟大首領回報,你們可不要到時候逃跑了。”
庫乙疾的話再度引起了對方的大聲鬨笑,沒錯,就不說陸續分配到此的千餘名前清軍俘虜和二百多名東寧船工、鐵匠,光光投入的護衛武裝人員就有一個隊的雙帆炮船外加四艘雙帆艍船以及足足三哨的海兵隊計千餘兵力,足夠屠光渡來半島上松前藩的所有武力,更不要說區區數百人的愛奴部族了。
摸不著頭腦的庫乙疾剛剛想掉頭回去,新來的幾個鄭軍低聲嘀咕了幾句,那名日裔鄭軍突然衝著庫乙疾遞過去一個陶瓶並做了一個開啟喝下的手勢:“既然來了,也別空手回去,喝一口,看看比和族的清酒滋味如何。”
這個時候的愛奴族人其實很單純,所以屢屢被日本人欺詐,庫乙疾也是這樣,並沒不認為素未平生的對方會害了自己的他聽話的大飲一口,結果甘洌的甘蔗酒瞬間在喉道中形成一條酒線,隨即打了一個酒嗝,然後搖搖晃晃的一頭倒在地上。
“這就倒了?不會吧,甘蔗酒不是後勁足嘛?怎麼?”看著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庫乙疾,幾個鄭軍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最終出主意讓庫乙疾喝酒的那名進義副尉只得命令道。“將其拖回去,找個地方關起來”
“醒了?”看著睜開朦朧酒眼的庫乙疾,原名安田信雄的鄭軍敦武副尉施信雄(書友njsunn推薦)端著一罐子熱湯沒好生沒好氣的看著他。“你說你,好歹也算是魁梧大漢,怎麼區區一口甘蔗酒就倒了,簡直跟個女人一樣。”
“那個是酒?”庫乙疾砸吧砸吧嘴巴彷彿在回味著。“好像比族裡的清酒要烈一點,可惜我只是每年祭奠上喝過幾口。”
“上面讓我問你一個問題。”施信雄指了指擱在庫乙疾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