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強。”大方略是這樣沒錯,但麻英畢竟曾一度負責過與陳繩武之間的聯絡,自然曉得鄭克臧未必希望因為水師的動作而使得與新漢留之間的聯絡中斷了。“當然怎麼對粵省動手,在哪動手,還要仔細權衡,職方司應該也有自己的謀劃。”由於不好當眾說明,所以麻英只是微微點了點。“請同僉大人明鑑。”
職方司是吳淑親自在抓,所以林升頗有些不情願,但他也是成精的人物,自然隱約聽說過大陸工作的存在,既然麻英如此著重說明了,他再不樂意也只好先點頭了再說:“聽主上的意思,大約有不讓沿海清虜片板下海的意思,但如今本藩的實力不濟,有些事情還當考慮周全了再說”
“這就是槍炮所新造的自生銃嗎?”從軍器司的人送來的新火銃,奉命前來驗銃的一眾童子軍出身的哨官、領隊們眼中閃現一道奇異的光澤。“大安,好像跟以前大不一樣了嘛。”
“沒錯,”安龍一邊回答一邊操起其中一杆示意著。“這是根據主上的草圖新造的槍托,以後射銃的時候就可以抵在肩上,而不用再夾在胳膊下面了。”
“這樣怕是能射得更準一些吧。”在場的都是識貨的人,一聽自然明白其中的關竅。
“卻是這樣,”安龍點點頭,繼續介紹著。“銃管縮小了,如今只有五分(約合16毫米),這樣破甲的威力小了一點,但因為銃管的長度加到了三尺六寸(約1。2米),所以打得更遠了。”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看到沒有,這連在銃管上的是一根精鐵槍刺,今後清虜迫近了,咱們的銃手就不用再後撤了,可以就地組成槍陣,就是比一般的長槍重了點,二十七斤半,估摸著大傢伙日後操使時要費些氣力。”
之所以不用刺刀而用槍刺是考慮到鋼口的問題,饒是這樣,近一尺半(約0。5米)長的黑黝黝的三稜槍刺連在四尺五寸(約1。5米)的槍身上看上去賣相還是相當嚇人的。
“為什麼這刺跟銃聲不連成一體呢,曲裡拐彎的,怎麼看上去跟單股叉似的。”當然也有個別的人比較注意美感,並不滿意整個火銃的造型。“這麼著,還不如單加個活絡的槍頭上去,到時候拆卸好了。”
“這樣是為了便於裝填彈藥。”安龍邊說邊演示著。“你們看,槍刺並不影響射發,這準星是在刺柄上。”說話間,安龍衝著遠處的某個靶位就是一扣扳機,銃響之後,邊上眾人可以清楚的看見肩關節吸收後坐力的情況,等打完這一下,安龍把銃遞給眼巴巴的劉文來。“你們也可以試一下,至於單裝可拆卸的槍頭,槍炮所也不是沒有試過,結果主上看了就當場否了,說是清虜的馬隊未必會給咱們時間從容裝卸。”
聽說是鄭克臧的決斷,幾個質疑的聲音頓時啞殼了,於是接下來這些哨官、副哨官、領隊們彷彿得了新玩具的好奇寶寶開始操nong起面前的新銃來,只有極個別老成的問到:“安龍,這新銃的破甲威力到底削弱了幾成?”
“新銃一百步內可以擊傷身披一重鯊魚皮甲或牛皮甲的敵軍,八十步內可以擊透三重皮甲,五十步內可以擊穿八旗兵的單層棉甲和本藩鎖子甲,三十步內可以打穿本藩產的瘊子甲及雙重棉甲,十步之內可以擊穿板甲。”
“這樣說來倒是倒是下降不多。”
“下降不多,我看是大大增強才是。”另一個插嘴道。“要是換了這種新銃,長槍手就是火銃手,火銃手就是長槍手,這等於翻了一倍的力量,難道不是增強了嗎?”
“長槍手就是火銃手,火銃手就是長槍手。”這邊咀嚼了一番,如夢初醒的笑道。“這倒也是”
155。雞籠
鄭克臧操著手在熱氣騰騰的冶鐵爐面前晃悠著,邊上的司官、工坊主辦幾番進言都沒有讓他退了下去,提心吊膽的鹽鐵司上下這個犯愁啊,洽在此時鄭克臧發問道:“如今東寧月產的生鐵共計多少?”
“現在本藩每月自產二十五萬斤生鐵。”五千餘名清軍各級軍官被驅趕到了淡水礦區,有了這些勞力的加入,金礦和鐵礦的產量自然節節攀升,連帶著臺南生鐵產量也達到了一個高峰。“此外還能從日本和朝鮮進口各種鐵器、鐵料約二萬五千斤。”
“二十五萬斤。”鄭克臧的眼中精光一閃,雖然這個數字依舊那麼得不起眼,但對他來說卻是一個極大的成功,所以他滿懷希望的問到。“這麼說來,若是從中抽取十萬斤作為他用,應該也不會影響到東寧的民生和軍中用度嘍。”
“十萬斤?”剛剛轉任鹽鐵司司官不久的鄭英平臉上露出一絲的作難。“主上,各處的用度甚緊,好不容易才寬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