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分配來,這讓他在對促成聯兵一事感到樂觀的同時也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沒錯,四川的精華在於成都平原,只有確保成都平原在手,清軍才有資本在四川立足,並且支援一部分財稅給甘陝方向。不過清廷既想保住成都平原,又想佔據川東一線,須知道平原地形是利攻不利守的,只要卡住川江出口,才能確保鄭軍不從湖廣源源不斷而來。但這麼一來,又如何能滿足鄭藩的胃口。
“敘州府(治宜賓)、嘉定府(治樂山)、瀘州直隸州、永寧宣撫司(治敘永)、建昌衛(治西昌)、酉陽宣慰司、石柱宣慰司。”看著田襄辦不屑的表情,蘇克哈圖越說底氣越不足,說到最後,他乾脆問道。“貴方還要何處府州?”
“重慶府、夔州府、雅州府(治雅安)、忠州直隸州、順慶府。”田襄辦一口氣說到。“再加上蘇大人你剛剛說的那些,其餘的本藩就不取了。”
好一句不貪心,是的,田襄辦索要的地方大多是山地,即便敘州、瀘州、嘉定等地也遠不如清佔區的成都、綿州(治綿陽)、資州(治資中)等地富庶。但問題是,雅州府如今在清廷手中,對於成都有居高臨下之勢,而嘉定也在清方手中,向來為三江匯源之地,形勢也十分緊要,至於夔州、重慶等地雖然在朱耷手中,兩家合力討明,焉有清廷一方一寸收益未獲還要貼上自己治下地盤的道理。
為此蘇克哈圖也冷笑起來:“原來貴方並無誠意助剿川東賊眾。”
蘇克哈圖逼視著田襄辦:“川東賊黨口口聲聲可是要清君側的,如今更是遵奉朱耷為監國,似有與貴方不共戴天之仇,難道夏王就不擔心國中人心嗎?”
“說得國中人心,本藩其實還要感謝貴方啊。”田襄辦皮笑肉不笑的回應著。“若不是你們滿人把有骨氣的讀書人都殺光了,本藩又如何能收拾人心。”看著臉皮漲紅的蘇克哈圖,田襄辦繼續言道。“所以即便有個別不死心的,本藩也可以如法炮製,夏王早就說過強權勝過公理,正義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蘇克哈圖瞠目結舌的看著對方:“夏王可是漢人,他就不會後世歷史上罄竹難書。”
“不勞貴方為我家王上考慮。”田襄辦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絲毫不為蘇克哈圖的反應動容。“只要坐穩了龍椅自然有人會歌功頌德,夫子不也有為尊者諱的說法嘛。”田襄辦輕笑一聲。“對了,對了,其實不用本官教,貴方才是本藩的老師,明明是吃糠咽稀,硬要說成天下盛世的,不就是貴朝嗎!”
嘲諷讓蘇克哈圖有些坐不住了:“貴方屢屢嘲諷我朝,難不成想撕破臉皮了嗎?”
因為康熙還沒有做好準備,所以蘇克哈圖是極度害怕會談破裂的,但談判就是這樣,你沒底的時候就一定要裝出大牌在手的樣子:“有道是君辱臣死,既然田大人屢次詆譭我聖君,貴我之間也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不談最好。”田襄辦一下子打斷了蘇克哈圖的話。“本官正想通告貴方,夏王已有令諭,認為息縣會談並無對本藩有裨益的地方,決議中止會談,雙方還是真刀實槍做過了才好決定誰才是中華天命之主。”
不就是因為在四川問題上談不攏嗎?怎麼就上升到全域性大戰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蘇克哈圖看著田襄辦站起來轉身而去,突然驚醒過來,不行,絕不能就此破裂了,於是他站了起來:“田大人留步,有話好好說”
所謂談判桌是戰場的延續,反過來也是一樣,戰場上的表現也為談判桌上的對話提供砝碼。這不,隨著鄭藩提出終止息縣會談的報告飛送北京,許州、汝寧、汝州、陳州、潁州一線開始出現了大量的鄭軍遊騎,淮南鄭軍也派出小股部隊越過淮河兩岸的黃泛區向宿州、阜陽、穎上等地,就連山東都奏報有鄭軍水師窺探陸地。
一連串的報告讓胤眩�吐�灞�課薹ㄅ卸洗朔�>�男卸�譴蠊婺1狽デ暗目�交故俏�嗽諤概兇郎鮮┭梗�壞靡眩�逋⒅緩萌�婕憂烤�洌�擁蹦甑牧�履┛�跡�幽稀⒒幢薄⑸蕉�韃靠�冀�胝獎缸刺���謔┬械穆逃��謀黃雀櫓茫��匾�氖牽�澆蠹�獾那逋⒒Р坎壞貌慌燦麼罅靠��糜詒U暇�選�
戒備狀態持續了一個月,鄭軍非但沒有大舉而來,而且收斂了遊騎出動的規模,但是考慮到鄭軍可能是緩兵之計的清軍方面卻不能放鬆。可如此一來,滿清戶部首先撐不住了,面對如流水一樣花出去的銀子,戶部管部大學士佛倫及戶部滿尚書馬武(馬齊、馬思喀之弟)、戶部漢尚書李振裕齊齊伏闕,要求收束軍事、鎮定地方。
考慮到夏收、秋收次第將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