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並不在意,結果致使由陝安、寧夏、肅州三鎮組成的前鋒馬隊在銅梁縣東蒲呂鎮撞上鄭軍主力。
川東的地形本就不能讓馳騁西北的清軍馬隊重現成都外圍一役的輝煌,清軍又遭遇到從湖北調來的、跟隨鄭克臧征戰多年有著豐富反騎兵衝擊經驗的夏軍精銳更,所以儘管鄭軍缺乏足夠的火炮,但是三千馬隊還是一戰盡沒,只有少數逃回清軍本隊報喪。
噩耗讓席爾達從一戰收復全川的迷夢中清醒過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桑額的意見更為高明,但是什麼都有買就是沒有買後悔藥的,機會失去也就失去的,再無追回的可能,不得已,席爾達開始盤算起自己是否有可能再次戰勝當面的夏軍。
根據清軍探馬發現的,夏軍前後共出現八面軍旗,按照這些年交手的經驗來看,席爾達確認自己面前有八個夏軍師,兵力跟遭其擊破的毛洪言部相差無幾,這就讓席爾達犯難了。須知道席爾達原本只有五萬人,之前還喪送了三千馬隊,因此兵力上跟夏軍實際相差無幾,而且龍泉驛一戰讓清軍上下了解了夏軍的頑強,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席爾達還是參戰各鎮都不願意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決一死戰。
東路不能戰,南路又有小挫,於是乎席爾達只能繼續選擇武裝對峙這一條路,同時要求清廷再度追加成本,好讓他以本傷人。與席爾達的選擇一樣,自知道再輸就要輸調華夏朝國運的何乾也不願意冒險打一場輸贏機率各半的戰役,至此川中的形勢在高*潮後陡然平靜下來。當然,這種平靜只是假象,雙方都在調兵遣將,不久的將來,勢必要在四川打一場決定雙方力量此消彼長的大戰。
說起來,清夏兩方的調動能力是有差矣的。夏方因為主要兵力都集中在長江沿岸,因此可以輕易的抽調兵力投入四川,而清廷一方因為關山阻隔,所以只能動員陝甘一隅的力量。
陝甘一向是清軍重兵集中的地區,最高峰駐軍曾達十萬,只是當初在與西準格爾軍作戰時遭到重創,此後雖有所恢復,但因為清廷財力的窘迫,所以始終不能恢復到全盛,至席爾達攻打重慶前,僅能維持不足七萬人。
席爾達頓兵重慶城下,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已經從陝甘抽調了三萬軍馬入川。由於陝甘面積廣闊,西北、西部又有準格爾、衛特拉兩部蒙古的威脅,北部又要震懾漠西蒙古各旗,內部還要預防漢回等族百姓起義,因此陝甘總督吳赫抽無可抽、調無可調,想盡一切辦法只拼湊出萬五大軍再度援川。
不過清廷雖然無力在川中投入更多兵力,卻可以在其他地方施加壓力,以牽制夏軍行動。這不,鄭克臧前腳剛切斷清夏間秘密談判,身在北京的康熙已經未雨綢繆的調動了開封、洛陽等地近十萬清軍齊齊向南陽壓迫而來。
面對一觸即發的大戰,鄭克臧立刻作出應對,他下令從廣東、贛南立刻抽調兩個師星夜趕赴南陽;暫駐湖南的龍驤軍第三師則調入川東;與此同時夏廷樞密院還從大戰可能性較低的江淮抽出四個師開赴四川;為了防止清軍聲東擊西,再調江南駐軍一個師及東洋水師麾下龍驤軍第二師北移江淮填補防務
武成二年、康熙三十九年三月二十八日,洛陽、開封兩地清軍於許州會師。鑑於南線陳州、汝州、汝寧等地已經是一片荒蕪、軍糧不宜就地補給,軍輸又轉運不便,因此指揮清軍的徵南大將軍、顯親王丹臻決議自方城埡口攻入南陽。
四月初七,清軍萬人攻襄城,不戰而勝後分兵襲取葉縣、舞陽、魯山,卻在三地遭到夏軍小股部隊頑強抵抗。三縣城小,而夏軍又經過改造增厚了城防,並在城內設定稜堡,因此儘管各縣守軍均不超過一個旅,但清軍急切之間並不能立刻攻陷。不得已,丹臻只能各留一鎮圍攻並留萬人維持糧道,主力七萬直撲方城、南陽之線。
清軍殺到方城之下,此時夏軍也做好準備整軍而出。以樞密院樞密使同知身份轉任羽林將軍、湖廣總兵的溧陽縣伯孫有勞選擇了一旅守方城、一旅守南陽,一旅駐防紫荊關預防甘陝清軍,其餘十師之眾在方城城外立營,正面迎戰清軍的戰法,遂於來犯清軍形成對峙。
徵南大將軍、顯親王丹臻以魯山、葉縣前例決議先攻夏軍營寨。但是有沙頭市一役經驗的滿洲將官卻極力勸阻,並聲稱這是夏軍的詭計,意在消耗清軍兵力。軍伍上經驗不足的丹臻因此不能決斷,只能坐等鄭軍出砦野戰。
但夏軍又怎麼可能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出戰呢?於是雙方又一次陷入了對峙的怪圈。
其後清軍雖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攻破魯山,但夏軍從廣東、贛南調來的援軍也相繼開到,清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