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預測到清軍的行動,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幾位官長還是強撐著匱乏的身子幾度出來巡夜。
“什麼動靜?”清軍前半夜屢有疲兵的襲擾,這一次似乎也有所雷同,但遊燾卻格外的警覺,他特意點燃了火把準備丟過去看清楚,但幾聲清脆的鳥銃聲過後,如遭雷亟的遊燾目光一滯連同火把一起跌倒在地上。
銃聲驚動了熟睡的鄭軍,他們操起擱在身邊的步銃向自己的同伴靠攏著,這個時候偷襲不成的清軍變成了強攻,幾十名爬到文廟圍牆上清軍向大殿和享房射箭鳴銃著,在他們的掩護下,跳下圍牆的清軍很快開啟文廟大門,上百名清軍湧了進去
同樣的廝殺聲也在城隍廟和縣衙兩處響徹了起來,不過這邊不是被文廟的銃聲所驚動有了預備就是提早發現了清軍的企圖,因此抵抗起來更加有組織性。
但是清軍的兵力具有壓倒性的優勢,因此當圍牆等工事不再能阻擋他們的時候,鄭軍無法利用己方步銃的威力從而被迫與敵進行更加血腥的肉搏戰。
隨著時間的推移,城隍廟和文廟中的兩個步隊分別被清軍分割成若干小組,失去了嚴密的槍林,鄭軍的傷亡立刻高漲起來,等到天際發白之時,除了擁有最多兵力的縣衙還在頑強抵抗外,其餘兩地已然失守了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趴下!”雙眼赤紅的舞自明大吼了一聲,十幾名跟清軍糾纏在一起的鄭軍下意識的遵照這句閩南話行動著,此時,舞自明面前的炮口紅光一閃,類似排銃的霰彈橫掃一片。
不分青紅皂白的炮擊戰果雖然顯赫,然而也不過是把戰線給暫時穩定下來,卻不足以把已經突入縣衙後院的清軍給逐了出去。而更加致命的危機在縣衙前院,付出了近兩百人的代價後,清軍已經把兩線作戰的鄭軍逼到了二堂。
“看起來是堅持不到援軍到了。”身上吃了一刀的莊星捂著疑似骨折的肋部喘氣著。“告訴參軍長把餘糧都燒了。”命令是下達了,黑煙很快也冒了起來,此時莊星有些後悔的看著身邊士卒。“真該先撤回去跟統制大人匯合,要不然,這些袍澤都不會死”
兩個護軍校尉異口同聲的回應著:“大人,我等武人當馬革裹屍,如今正是死得其所。”
“只恨不能多少韃子。”另一位田姓的從六品忠顯校尉則抱怨道。“可恨,可恨呢!”
“殺不盡的漢奸走狗。”還有一位正八品修武副尉衝著地面啐了口唾沫。“都是他們壞事,好在懷裡還有十來發彈藥,還能多殺幾個”
莊星衝著這些鄭軍笑了笑,同時也安撫著幾個目光遊弋的新兵:“雖然咱們等不及援兵了,但是這夥漢奸絕對逃不了的,統制他們會替咱們報仇的!”
此時觀察清軍動向的哨兵高喝道:“清虜又攻上來了。”
莊星站直了身子,命令道:“裝上彈藥,等齊射完了,咱們衝出去反擊”
明鄭之我是鄭克臧250;
250。蘇浙之戰(4)更新完畢!
263。討伐隊(下)
千人規模的戰鬥,在中國戰爭史中不過是一場普通戰役前的開胃菜,甚至有時候連前哨戰都算不上,可是在當時的日本那就是一場正兒八經的“合戰”了。正是考慮到這是一場關係深遠的涉外戰爭,同樣也是考慮到松前藩為數不多的本錢已經基本上都在這了,所以討伐隊上下對此戰都是格外的慎重,不過被商人們牽著鼻子行事的松前藩武士們似乎沒有想到,這場與明鄭方面的戰事若是輸了固然對松前藩控制蝦夷地努力將造成極大的衝擊,但若是僥倖打贏了,那才是一場更大的麻煩的開端。
戰事一開始,全力以赴的新井田監務擺出了一個便於進攻的鋒矢陣,將藩中直屬的武士作為箭頭,而以兩浜組提供的浪人以及東蝦夷等地的愛奴士兵作為護衛的兩翼,以便一鼓作氣突破鄭軍的戰線,對此鄭軍卻隨隨便便的以二寸半炮哨為中心擺出了一字平行的橫陣,作為核心力量的唯一步隊則在炮隊後方待命。
永曆四十五年七月初一,辰時末,松前藩陣形後方法螺大作,身披陣羽織的新井田監務下令對鄭軍實施全面進攻。隊長一聲令下,挺著三間半長槍的松前藩足輕便在弓眾、鐵炮眾的掩護下以集團作戰的方式緩步向鄭軍逼進著,或許在他們的眼裡,鄭軍單薄的陣線和較短的長槍根本不能阻擋他們的進攻。
若說松前藩的足輕們尚且能步調一致的亦步亦趨,那分佈在兩翼的浪人和愛奴戰士就絕對顯得混亂無章了。其中兩浜組僱傭的浪人們都是些平時豪言壯語喜歡吹牛的傢伙,此時看到鄭軍的陣列相對單薄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