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鄭軍水師。”元伯熊並不諱言,如實回答道。“不過世上哪有什麼完全的法子,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老哥,你千萬要想好了。”
樊近山還在猶豫,突然門外一陣喧鬧,兩人站起來向外望去,只見兩名督撫戈什哈氣勢洶洶的直衝而入,將門口把守的衛士攆得雞飛狗跳:“他們怎麼來了?”
元伯熊還沒有回答,戈什哈中的一人已經看見兩人,當即大喝一聲:“元大人、樊大人,你們不遵大帥將令在四門巡防,躲在這間屋子幹什麼,難道你們想反不成!”
“制軍大人讓我們巡城又不是說十二個時辰都得在城上不下來。”樊近山很是不悅的解說著。“海逆還沒到呢,這樣自亂陣腳,不讓士卒休息,那到什麼還打什麼仗。”
樊近山這話是合符兵法的,但吃了一鱉的戈什哈卻不願罷休:“那你們聚在一起”
不待戈什哈說完,樊近山隨口作答道:“我和元大人正在商議如何守城。”
“真是這樣嗎?”兩名戈什哈狐疑的對視一眼,隨即冷笑道。“不知道兩位大人商議出什麼對策了,可否讓我們也一同聽聽。”
元伯熊語帶不屑的回應道:“兵微將寡,上下離心,我們正無計可施呢。”
“上下離心。元伯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汙衊上官!”兩名戈什哈憤怒的看向元、樊二人。“我看你們不是再商討如何守城,而是準備商議如何向海逆投誠吧!”
“還真tnd以為現在還是太平時日,可以藉著督府的虎皮為所欲為。”元伯熊用看死人眼神看著兩人,這種表情讓兩名戈什哈有些毛骨悚然。“你們還真說對了,我們正商議著如何獻城,既然兩位願意當投名狀,如此甚好,來人!砍了!”
“元伯熊你敢!”督府的親兵們一邊罵著一邊拔刀,但是已經晚了,邊上廂房裡射出一排弓箭,頓時射得無甲的兩人有如刺蝟一般。“元伯熊,你敢”
“元大人,”樊近山走到兩具屍體邊用腳撥了撥。“你這弓箭手可是為我準備的。”
“老哥,你這話就言重了。”就算元伯熊有這個想法現在也不能明說,畢竟樊近山可不是兩名在軍中無甚根基的督府戈什哈,萬一傷了樊近山激怒了襄陽城守營,對於元伯熊來說也是兩敗俱傷的事情。“我如何敢對老哥如此,只不過事已至此,老哥,咱們不反也不成了。”
“都被老兄你拖下水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樊近山嘆息一聲。“不過我剛才說了,一定要有萬全的法子,也省得將士們離心,現在我還是這句話,這件事要做得萬全。”
萬全?事情都這樣了還怎麼萬全,元伯熊仔細思索著樊近山的意思,忽然眼前一亮:“大哥的意思是,或許咱們還可以聯絡襄陽那邊?”
“袁克敏這邊或許沒有辦法打動,但督標水師營的胡乃禮想必不願意跟著殉葬的。”
“你看我這個豬腦子,不錯,不錯,胡乃禮絕對不會跟著噶爾圖一條道走到黑。”元伯熊大笑起來,笑了一會,笑容一斂。“只是怎麼跟胡乃禮聯絡,萬一他把咱們賣了什麼辦?”
“老胡這邊不是負責防守朝聖門嗎?派個人到城下喊話,就說咱們有話要交代家人,想必就算有督府戈什哈看著,總不會不給咱們兩個面子。”樊近山這話是有一定漏洞的,因為從樊城過河入襄陽城走臨漢門顯然比走朝聖門更近,但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否則基本上沒有可能接近了目標。“至於胡乃禮要賣了咱們,這樊城四門咱們關死了,噶爾圖還能再飛進來,也就是最多家人吃苦罷了。”
“有道理,甚有道理。”元伯熊拍案叫絕。“那咱們還得挑一個能言善辯的過去”
由於軍情緊急,所以總督府的親衛都執著燈籠火把在行轅外守候,時不時還有巡邏的哨隊往復穿梭。不過看起來的警備森嚴並不能代表真正的防守力,這不,看起來站得穩穩的警衛已經上眼皮沾著下眼皮了,只不過還藉著一股勁硬撐著罷了。
沙沙的腳步聲驚醒了這群昏昏欲睡的守衛,看著遠處湧來的人群,小隊子的頭目拔刀問道:“什麼人,膽敢擅闖總督行轅重地。”
看著親衛門橫刀執槍,為首的綠營將官提氣應道:“我是水師營胡副將,我有緊急軍情要報給總督大人知曉,還不趕快開啟門去通報。”
“胡副將?”親衛有些疑惑的看著來人,沒錯,臉是認得的,但對方這樣子。“還不站住,胡副將,什麼軍情需要這麼多兵馬相隨,難道你想作亂嘛?”
“怎麼可能。”胡乃禮示意身邊人暫時停下,他一個快步走到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