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更不要說跨湖去攻打常德府了。
“天寒地凍的,清虜的舟船又怎麼會在這個時節出動呢。”王新化不以為意的揮揮手。“老子坐在船上都不怕,你們怕什麼,繼續往西面開。”
武官臉色大變:“大帥,咱們這可是條客船,根本比不得清虜的快船,萬一”
“真是掃興。”王新化呵斥著,然而對方死活不願意讓王新化身處險地,說了半天無果之後,堂堂的新豐伯也只好無可奈何的被強行送了回去。“鄧寶軍你這個混賬傢伙,敢違了老子的軍令,看老子上了岸不扒了你的皮。”
話是這麼說,但當王新化重新踏上出航時的小碼頭,卻只留下一聲輕哼,便打馬而去,只留下一群后怕的水手圍著膽大的武官在稱頌。
且不說喝了幾杯薄酒之後豪言壯語的水師武官,王新化才踏進岳陽府衙,得到訊息的副將蔡金通便匆匆尋了上來………實際上,按照明鄭現行的體制,並不在軍中設定副將、參將、遊擊等職分,但王新化卻表了蔡金通都指揮使僉事一職和指揮使的爵位,從而在事實上讓蔡金通位居王部兩位都統制之上,對此感恩戴德的蔡金通自然從此對王新化忠心耿耿。
“伯爺,兵部的塘遞到了,軍務司把咱們算在湖廣了,只授了左神衛師的番號。”
“夏王定盤子的時候在湖廣圈了五個師,能給咱們一個已經不錯了。”王新化似笑非笑的說到。“但咱們好歹有一萬多號人馬,只給一個師,其餘的讓我們裁了不成?亦或者說,咱們退出岳陽把地盤還給韃子?”
“兵部的意思倒不是讓咱們裁軍,而是除開左神衛師的糧餉、軍械須得咱們自己籌措。”
“狗屁!”王新化大吼了一聲。“老子都把岳陽周邊打成白地了,讓老子上哪裡去自籌糧餉。”王新化在屋內疾走了兩步。“這分明是釜底抽薪。”
“伯爺,這還不是關鍵的。”蔡金通把自己的考慮說了出來。“只有一個師,是給莫都統制呢還是給陳都統制,這要是一碗水端不平的話,咱們內部也要生隙啊。”
蔡金通說罷,王新化卻冷靜下來了:“你不要疑神疑鬼了,現在還沒有到卸磨殺驢的時候,夏王該不會這麼快就衝著咱們下手的,怕真的是財力不彰,否則夏王怎麼會同意把左神衛師按武衛師、虎衛師的體制補充步銃、火炮呢。”
別看王新化說得好聽,可說著說著,真實的意圖就暴露出來了:“對了,我記得前幾日武昌不是來人了嗎?還在不在,你去跟他好好談談,請那邊幫襯一下,總得把難關渡了再說。”
“好,我這就去安排。”可人都到了門口,蔡金通卻似看見了什麼急急折了回來。“伯爺,莫都統制和陳都統制已經候在外面了,這件事您看?”
“他們兩個的耳朵倒長。”王新化嘲諷了一句,隨即坐到椅子上。“讓他們進來。”不消一會,兩個錦袍玉帶的武官便走了進來,還來不及向王新化行禮,王新化便哼了一聲。“區區一個都統制就把你們倆急成這樣了。”兩個大將面紅耳赤,正想向王新化解釋,但王新化卻不想聽。“事情我都知道了,不就是隻給了一個師的番號嘛,又沒有人撤了你們的官,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至於這個左神衛師的師都統制,你們都沒份,季康,由你來挑。”
蔡金通得了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卻沒有喜出望外,反而有些擔心的進言道:“伯爺,三個師,靠咱們現在的地盤,就算武昌方面能給些支應,那咱們也養不起啊。”
“我知道。”王新化點點頭。“所以咱們名義上是三個師,但每個師只能有兩個團。”莫、陳二人一聽,臉上便露出了為難的顏色,然而王新化一瞪眼。“你們兩個是不是覺得少了一個團肉疼呢,那乾脆不要做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莫、陳二人這才恍然大悟,是啊,少了編制,日後財力富裕了自然能補得足,可沒了師都統制的頭銜,再想晉升上去,在鄭克臧沒有鬆口的前提下,就只能憑萬中無一的機緣了,因此想通的兩人忙不迭的應承道:“還是大帥目光如炬,下官照辦就是了。”
王新化滿意的點點頭,隨即逐客道:“少說廢話了,交割了部隊,給我滾回平江和湘陰去,要是讓長沙的韃子乘虛奪了城,休怪老子親手扒了你們的皮。”
莫、陳二人退了出去,蔡金通卻臉有憂色的說道:“伯爺,咱們可不能光守著岳陽這一畝三分地不再進取了,按如今的局面,守可要真守死的。”
“這個我也知道啊。”王新化嘆了口氣。“可是南面長沙是快硬骨頭,就算咱們的兵力再多一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