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3 / 4)

有搞清楚哪才是咱們主力的所在呢。”

錢闞的話揭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一次鄭軍雖然是千帆競渡,但事實上進攻方向也有主次之分。其中池州大營的四個師兩萬多人就根本沒有過江,以引而不發的姿態威脅安慶、廬江、無為等地五萬清軍不敢隨意支援東線,而長江艦隊的龍驤軍第四師和東洋艦隊的龍驤軍第三師又在通州、泰興、海門廳方向虛張聲勢,迫使上述地區清軍據城而守,無法救援揚州,至於剩下的十八個師近十萬人則全部用於揚泰當面,分別自揚子(儀徵)、刁家渡(高港區)等處江面迤邐渡江,準備一舉解決清軍揚州大營的威脅。

“其實我倒覺得,清軍主力窩在揚州城並不是什麼好事。”李順卻不贊成錢闞的觀點。“畢竟揚州是水網地帶,攻城甚為不便,清虜又經營有年,若是咱們困頓在城下,外線的清虜紛至沓來,到時候我軍就被動了。”

“這倒也是。”錢闞琢磨了一會,表示同意李順的觀點。“還是引出來打的為好,不過,就怕馬齊看不清形勢,決議以不變應萬變,那就糟糕了。”兩人正說著,突然岸上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歡呼聲雖然響徹雲霄,但錢闞卻聽不清到底在歡呼什麼,於是命令道。“來人,去問一問,嚎些什麼。”

不一會滿臉興奮的馬弁從船上旗手那跑了回來:“大人,好訊息,拿下揚子(儀徵)了。”

“揚子?”李順到底是中樞下來的,只是腦子一過就拍股而笑。“胡美胡鎮孝這小子手腳倒是麻利,這麼一來揚州的清虜與西線之敵的聯絡算是被切斷了,等虎衛軍再拿下了泰州,那馬齊這個老小子就是甕中之鱉了。”

“這的確是個好訊息,不過咱們十萬大軍過江,江南就空虛了,萬一江浦(浦口)和**之敵乘虛南下,這可就是昔日故事的重演呢。”錢闞故作憂心的說著,其實他心裡明白,有東洋艦隊兩個隊的軟帆炮船在應天段江面上日夜巡航,兩地清軍絕對沒有膽子孤注一擲。“應該讓虎賁軍第一師繼續西進,攻**、佔浦口,威脅滁州。”

李順一聽,頓時樂不可支的跟錢闞開起了玩笑:“聽顧雄兄的口吻,怎麼現在還是一個統制官呢,我看是大大的屈才了,王上應該至少任命顧雄兄為頭等參謀才是,不,不,頭等參謀還太小了,孫同僉也得早一日讓賢。”

錢闞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李順,正想反擊回去,但見李順說著說著突然面色凝固住了:“好你個錢顧雄,是不是故意想把虎賁軍的弟兄支到西線去打阻擊,好不讓他們分潤攻克揚州的戰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陰險的。”

看到錢闞一臉的難看,李順重新大笑起來:“玩笑,玩笑,不過你小子真應該進參謀廳,可惜啊,你的建議說遲了,參謀廳早就規劃讓虎賁軍兩個師開往滁州方向以掃清西線的威脅,你的心思算是白費了,不值當,不值當啊。”

錢闞當然明白李順口中的不值當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說自己暴露了壞心思卻白費功夫有些不值當,但這也是十足的汙衊,不過他也知道這肯定還是李順的玩笑,所以也配合的板起面孔:“總監軍,我以為你是老同學,老朋友,沒想到進了參謀廳你就變了個人似的,這等玩笑可是可開的”

“生氣了?”李順取下因為大笑而弄歪了的鐵盔。“兵危戰險,從甲寅年入學至今不過二十載,半數同學已經殞命沙場,留下你我寥寥幾人,也未必能逃得過這連綿的戰火,今日不且盡餘歡,日後又何去追憶”

錢闞沒想到李順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原本想逗弄的心思當時就淡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飄渺起來:“是啊,是啊,彈指一揮間已經二十年了,你我也從稚子變成了中年,可這仗越打越大,不知道何年才能得以太平,或許”

說到這,錢闞頓了頓,輕吟道:“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李順也以岳飛的滿江紅作為回應道。“朝天闕,朝天闕,顧雄兄,你說一期北伐之後,王上會不會代明而立?”

“王上的心思又豈是你我可以揣度的。”錢闞也摘下鐵盔抱在懷裡。“不過我猜也快了,這幾十年,朱家子孫在東寧是什麼樣子,你我都是清楚的,別的不說,這些年戰死的弟兄們在地下也不能同意讓其等屍居其位。”

“不管怎麼說,朱氏還是前明正統,為了天下的人心,王上總還有些顧慮。”

“人心比得過刀子嗎?”錢闞冷笑起來。“清虜以夷狄入中華,憑什麼坐穩江山,靠得還不是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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