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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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兩面的援軍都無法到來,已經是甕中之鱉的揚州清軍便無可挽回的走向了最後的覆亡。七月十五日,經過數日整修的鄭軍新附軍再度上陣,以殘餘的六千多兵力猛攻揚州西門,於此同時,鄭軍又集中三個師的三寸炮並水師戰船上拆下的四寸短炮猛轟揚州北門。

由於揚州北門是明代城市面積縮減後重建的,因此城牆遠較自唐代沿用至今的東南兩門要堅固,也比從五代沿用至今的西門要更多牆垛、角樓,所以一時半會鄭軍的炮擊並沒有取得更多的進展,不過倒也把清軍的主要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再加上新附軍在西面排山倒海般的進攻,以至於兵力上捉襟見肘的馬齊不得不拆東牆補西牆從看起來危險程度較低的東南兩面抽調兵力填補西北戰線。

鄭軍之所以不攻東南除了兩關遭焚後牆倒屋塌道路不便,還因為東關地幅狹小又有古運河阻擋,進攻的軍勢無法擺開的原因,同理,南面即有古運河又有荷花池阻礙,同樣不利於鄭軍展開大部隊,馬齊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放心抽調兩地的兵力。

可惜馬齊千算萬算漏算了人心,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清王朝殉葬的。在明知道揚州必然失陷的前提下,有個別人動了腦筋。當然,在大戰中反戈一擊是一項技術活,稍不留神,事情洩露事小,萬一遭到兩方一致攻擊才是冤枉。為此,即便個別人有心,也得猶豫再三。

不過,馬齊再三抽調兵力到西北兩面,卻為某些人創造了機會。於是,等到剩下的部隊都是自己最貼心的部下了,負責揚州南門守備的河南歸德鎮總兵張日康便為了死裡求活,果斷的派出心腹懸下城頭向鄭軍請降。

“王上,馬齊之輩已經日暮西山行將受擒。”面對張日康投誠的請求,鄭軍中不乏有人提出異議,認為有詐,因此進言鄭克臧要穩妥行事。“此刻萬萬不可用險,還是穩紮穩打較為妥當,左不過遲幾日光復揚州。”

“王上,”不同意見者則主張藉此快速解決城內戰事。“連日征戰,我軍各師同樣損失非小,而且如今西北兩線之敵都有變化,切切不可在揚州城下耗時過久啊。”

常寧的到來,雖然不能使得淮安清軍立刻大舉南進,但北線清軍的活動卻頻繁起來,短短几日,已經上報幾十次小規模接觸交手的報告了。不過,相比北線的情況,更令人擔憂的是西線,只要王維珍查實瞭望江一線的實情,果斷出擊的話,安慶周遭的三部鄭軍將有被各個擊破的可能。一旦真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北伐就面臨功敗垂成的結局,正是有著這樣的擔心,一部分參謀們才覺得可以適當在揚州冒險。

“若是中了清虜的詭計,攻城豈不是更加託宕了。”保守派反駁道。“臣等以為,與其屆時懊喪,不如不給清虜這個機會才是正理。”

“若是一線生機都不給清虜,就勢必逼得清虜困獸猶鬥,難道這才合乎本藩利益嗎?”

兩種不同的意見彼此不能說服,搞得鄭克臧的大帳裡聲浪愈來愈高,對此,鄭克臧不悅的輕咳一聲,頓時壓制了所有的聲音,此時就聽鄭克臧問道:“西城損失情況如何?”

孫有勞親自出帳詢問,不一會就帶著一條不好的訊息回來稟報:“王上,新附軍這邊損失不小,才攻了兩次,便已經丟了不下一千五百員將弁兵目,士氣也為此十分低落。”

“諸卿可是聽明白了。”鄭克臧這話一出,知機的就已經明白了鄭克臧的選擇。“所謂一鼓盛二鼓衰三鼓竭,孤想今日就站在揚州城頭,所以這個險還是要冒的。”說到這,鄭克臧命令道。“讓西門那邊停下來整頓,發給新附軍酒肉犒賞,告訴他們一個時辰後再戰。”傳令的參謀欲走,鄭克臧作勢攔道。“再讓西門那邊抽出五百名新附軍來,孤有用。”說罷鄭克臧才讓參謀離去,同時雙眼在參謀群中掃了掃,點名到。“洪輝,你去跟張日康的使者聊一聊,看看對方有什麼要求,若只是乞活,孤還真要多留一手了”

“見到夏王了?”一把抓住剛剛從吊籃裡鑽出來的心腹,張日康迫不及待的問道。“對面怎麼說,是不是允了咱們的投誠請求!”

“大人,小的沒有見到夏王,”張日康一愣,但隨即明白過來,也對,鄭克臧是什麼身份,區區一個不明身份的清軍使者就想見到他,這不是想入非非嘛,但他來不及懊喪,就聽心腹報告道。“不過有一名鄭軍四品武官見了小的,據說是什麼參謀,小的也不知道參謀是何等司職,想必應該是能說話的。”

“扯那麼遠幹什麼。”張日康心頭焦躁,都什麼時候,還說這些無用的。“長話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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