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成?”鄭克臧淡淡的點了點頭,鬱平這才知道自己險些觸怒了鄭克臧,於是急忙糾正錯誤道。“臣愚鈍,臣不知道這會引狼入室。”
“沒有關係。”鄭克臧擺了擺手。“世人只知眼前利益,豈能洞悉將來禍端。”話雖如此,鄭克臧還是敲打道。“但貴為大臣,卻要眼光長遠一些,須知道,清虜如今之疆域,必然是我朝未來之領土,斷無一絲一毫拱手授予他人之處,更何況,朕有雄心規復昔日蒙元之疆域,這勢必與鄂羅斯有所衝突。”
“聖上,”鬱平忍不住勸諫道。“北地苦寒,不適宜我朝子民居住”
“昏聵!”鄭克臧一下子打斷了鬱平未盡的話。“你以為朕是窮兵黷武嗎?”鬱平嚇得一下子跪伏起來,鄭克臧看也不看他,徑直說道。“北地苦寒不宜人居,那鄂羅斯人不是活得舒坦異常嗎?再說了,你馬上要轉任鹽鐵衙門會辦大臣,豈能不知道鹽鐵之利!這北地萬里,處處有寶,若我朝不取,必遺禍子孫!你可明白了。”
“臣明白了!”即便不明白,此時鬱平也要說明白。“臣妄議國策,請聖上責罰。”
“責罰不必了。”鄭克臧讓鬱平爬起來。“朕知道你的忠心,朕不會想著處處樹敵,飯要一口口的吃,這個道理,朕是明白的”
537。經略
因為陝西、朔方、隴東三省戰後重建工作極其繁重,也是因為三省地理位置過於偏離華夏的行政中心,更重要的是因為為了防止三個方向的蒙古各部及山西清軍,在西北三省囤積了十餘萬夏軍,所以,武成八年十二月初七,華夏朝廷正式設立三省經略大臣,首任經略由卸下內閣總理大臣的林良瑞出任,經略行轅設在陝西鳳翔。
不過時間已近新年,林良瑞又是閩人不耐風寒,讓他從此上任自然不是優待元老重臣的章程,因此鄭克臧便安排他二月後再行上任。
光一個前首相,鄭克臧還不放心,因此他把嫡子鄭安洋也派了入了經略大臣行轅任事。
當然以便是連蹦帶跳的超擢,此時的鄭安洋也不過擁有正七品的官職,在經略行轅裡只能充當一名管理文書往來的經歷而已。
“林卿,朕就番禹郡公交給你了。”御書房裡,鄭克臧向林良瑞交代“玉不琢不成器,千萬不要因為他皇子的身份放縱了他,該怎麼管教就怎麼管教。”
林良瑞覺得自己責任重大,但也知道鄭克臧把儲君交在自己手上的用意,於是莊重的表態道:“請聖上放心,臣一定一視同仁,不使番禹郡公的身份曝露。”
“果然是跟朕多年的老臣子了,好,明白就好。”鄭克臧笑著命內侍送走了林良瑞,轉過身衝著鄭安洋問道。“笙官,知道阿爹為什麼把你安排在這個位置上嗎?”
也算是從不入流的小吏一個臺階一個臺階歷練到現在的鄭安洋含笑回應道:“父皇,兒臣明白,經歷一職管勾文書往來,看起來是個繁瑣又無關輕重的職司,但如果能認真揣摩的話,可以從中看得出很多事情。”
“說得不錯。”鄭克臧誇獎道。“經略府經歷一職不比你以前的一鄉一縣一府,三省的事務彙集,可謂千頭萬緒,你不必事事盯緊了,只管看牢了林大人的批覆,再前因後果的對照著看,當會多幾分為政處事的見識。”
鄭克臧這是把鄭安洋放在一定高度上看全域性,當然以鄭安洋現在為官的閱歷,讓他了解一國宰相高屋建瓴的執政手腕似乎有些拔苗助長,但鄭克臧卻覺得提早讓他見識一下也無妨,至多過後再讓他沉下去踏踏實實的做一兩界親民官即可,就一如他把長子鄭安滌塞入都督贛州等處地方行尚書檯的林維榮的幕府一樣。
鄭安洋若有所思的應道:“兒臣明白了,兒臣會在陝西用功的。”
“這就好,”鄭克臧點點頭。“過完年就自去陝西吧。”林良瑞是元老可以二月以後才去陝西,但經略大臣行轅裡的架子卻不能等他到了以後再組建,因此鄭安洋不想大大咧咧的暴露跟腳的話,也只能隨著吏部派員一併提早出發了。“對了,這次把你媳婦一起帶去陝西,讓他看著你,省得到了一地就喜歡上一個。”
鄭安洋有些訕訕,但少年好艾是天性,倒不是他生性見一個喜歡一個,而是憋不得。
對於他沒出息的樣子,鄭克臧倒也忍俊不住:“好了,不要作出一個扭捏的樣子了,兒子女兒也有好幾個了,這事有什麼說不得的,你能守住底線不去歡場尋花問柳得一身髒病回來,阿爹已經很滿意了,只是這回放在林良瑞的眼皮底下,要有分寸才是。”
鄭克臧的話說得很隱晦,但鄭安洋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