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使其成為華夏重臣中出鎮內藩的第一人。
孫有勞被貶黜西洋,看起來樞密院使一職將塵埃落定,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宮中流出孫案其實有人操控的傳言,一時間朝野議論紛紛,都認為何乾是最有可能的幕後黑手。
被流言圍繞的何乾積鬱成病,雖然不至於藥石不進,但看起來也是來勢洶洶。
在這種情況下,鄭克臧只好安排何乾以金吾將軍的身份執掌武備大學堂,算是邊養病邊避嫌,但無形中何乾已經處於了半退休的狀態。為了彌補何乾,其侄何叔治從龍驤軍第四師統制一職升任樞密院同僉,算是進了一階;此外又蔭何乾四子、五子入武昌府學,其幼女嬌蘭許配由馮蓮娘所處的皇四子鄭安灃為妃,以成為皇室戚里的身份來酬勞何乾多年之功。
好不容易安撫下了何乾,鄭克臧並沒有因此舒了一口氣,樞密院使一職引發的動盪讓鄭克臧已經怒意勃發了,因此他乾脆掀了臺子,將原來從一品的樞密院使降為了正二品。將樞密院使降職不算,在任命原同知封慧出掌樞密院的同時,鄭克臧還大肆提拔將領進入樞密院任職,以便不讓封慧一家獨大。
就這樣,湯保意和楊伯康晉了樞密院副使,席大平、尹民通晉了樞密同知,古晉,尹隆、顧凱、陳保全四人升了樞密院僉事,蔡啟安和留劭陽與何叔治一起挑了同僉的司職。至於原來的樞密僉事金言智和樞密院同僉蘇伯平則打發到地方上任總兵和副總兵,如此一番大動干戈之後才算完成了樞密院的人事調整。
調整完樞密院,鄭克臧接著又對各地總兵、副總兵採取了輪職,除了新任西北三省總兵賀發、陳季一、馬一元以外,再有就是河南都部屬孫育和中州總兵魯慶春等五人因為到任不久而沒有調職以外,其他的各省總兵、副總兵全部換了面孔。
總兵、副總兵輪職後,各省軍司馬(參軍長)和都監也跟著進行了輪換。經過這次輪換,不但各師的師統制均由童子營甲寅期出身的武官擔任,就連各省軍司馬和都監也全部由童子營乙卯、丙辰兩期的武官出掌。鄭克臧透過這次大換血,徹底排除了老派武人對夏軍的掌控,使得所有的兵權都集中到了童子營新軍官團的手中。
在這次輪崗中,夏軍監軍體系的名稱也得到了正式確立,其中最高一級為欽命持節都監、其次是欽命都監、再次是欽命關防、又次是都監、最後是關防,以上依次對應省、師、旅、團、哨,在水師則依次對應水師、艦隊、分艦隊及大小不同的單艦。
軍務上的調整還在進行,隴西方面便已經主動出擊,在夏季結束前對盤踞涼州(武威)的清漢軍正黃旗副都統李毓枚部進行攻擊。
李毓枚在邊境上一早就佈置有大量的哨探,一見到夏軍出動,兵力不足以進行野戰的他就選擇了閉城死守。在固守堅城的同時,李毓枚也向自己的盟友請援,但是海有芬等人並不願意為其折損了自己的力量,因此口惠而實不至。而土默特部及厄魯特部也不願意在盛夏南下,不得已李毓枚只能期盼涼城的城牆能擋住夏軍的兵鋒。
結果李毓枚很快領略了夏軍的手段。只見夏軍一方面用火炮不斷轟擊涼州城牆,另一方面快速的截斷護城河的水源,並隨後進行了地下掘進。在驚天動地的炮聲的掩蓋下,夏軍短時間內就挖到了涼州城下。隨著幾聲巨響,李毓枚賴以依託的堅固城牆出現幾處垮塌,夏軍隨即排山倒海般衝了進去,短短二十天,涼州便落到了夏軍之手。
李毓枚兵敗身死讓海有芬和馮碩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迷夢中清醒過來,他們知道,自己若是再希圖用別人消耗夏軍的力量,那麼等待自己的必然是一起滅亡的結局,因此他們很快聯合起來。經過協商,在海有芬答應自帶一半糧秣的前提下,馮碩接納海部五千兵馬和張豫章部一千五百人進入甘州城協防。正是靠著兩部的援軍,甘州城內總算有了一萬多兵馬,不說其戰力有多強,至少馮碩因此勉強有了抵禦夏軍的底氣。
不過夏軍的火炮犀利,中壘軍破壞城牆的能力也讓人咋舌,所以,並未徹底放下心來的甘肅三藩只能繼續請求外援。青海綽羅斯部暫時不能指望了,姑且不說他們有沒有信心在青海與夏軍交鋒,就是距離上也是緩不應急。
所以要麼從準格爾本部求得援兵,要麼就讓土默特部和厄魯特部出兵。
靠著清廷的虎皮,手段百出的三藩最終還是說動了厄魯特部,厄魯特人答應,只要夏軍出兵攻打甘州,他們就起兵抄夏軍的後路。
三藩總算是安心了,然而很快他們又坐立不寧了。
夏軍見好就收,並沒有繼續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