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八日,夏軍羽林軍第三師前鋒抵達承德,承德城外各寺廟中正在為大清皇帝祈福的黃教喇嘛們不得不臨時更換門庭,爭相向夏軍指揮官輸誠效忠,正是靠著這些喇嘛們的大力宣揚承德附近很快安定下來。
九月九日,經過一番反覆商議後,鄭克臧頒旨正式在師統制之上設立軍都統制、副都統制的職務,都統制的級別定為正二品將軍、副都統制的級別定為從二品副將軍,不過兩職只是榮譽加銜,並非是實職,用以安置無法出任總兵、副總兵的高階武官。
隨後,鄭克臧又進一步宣佈,將正式在總兵、副總兵之上設立行營都部屬、行營副都部屬的職務,以方便在中樞以外的偏遠省份指揮一省及數省的駐軍。都部屬和副都部屬雖然是常設的大軍區指揮官,但不管理民政,也對各省都督以下沒有監督指揮的權力,更沒有財權,以此防止類似唐代藩鎮的出現,而按照華夏現行的體制,只有非常設的經略大臣才有協調、監管數省的行政事務的權利
九月十日,鄭克臧車架抵達天津。入住天津總兵衙門的伊始,他便公佈首批都部屬、副都部屬的任命,分別是出任雲南敘永都副部屬的金言智、出任貴州廣西副都部屬的蘇伯平、出任廣南北寮副都部屬的留劭陽和甘陝朔三省都部屬顧愷。
到達天津後的鄭克臧出人意料的不顧北京城內詭異的局面,反而好整以暇的視察起海河的河工來,並且在河道堤防旁說出一番令人震驚異常的話來:“如果說,朕將天津作為華夏北京的話,卿等以為如何。”
“聖上的意思是要遷都?”一干隨扈大臣面面相覷了一番之後,德陽開國郡公、太子少師、光祿大夫、特進、前內閣總理大臣、弼德院大臣、豫章郡侯鄭英平開口道。“北地剛剛平定,如此大工,恐怕會引起動盪吧。”
鄭克臧笑道:“朕又不準備徵發民力,如何會引起北地動盪。”
開國郡侯、資德大夫、特進、弼德院大臣、簡陽縣侯陳繩武會意的點點頭:“聖上所言極是,幾十萬建虜一時半會是運不到南方去發賣,不如先用在天津工地上,即不浪費糧食又可以磨一磨性子,可謂一舉兩得。”
在場的人都是跟清軍打了幾十年仗的,誰沒有親朋戚友死在清軍手中,因此對滿人的仇恨那是刻骨銘心的,自然不會有人對勞役旗人和漢奸有什麼反對意見,反而一個個的叫好不迭:“有道理,聖上眼光深遠,臣等有所不及”
“好了,馬屁就不用拍了。”鄭克臧再度問道。“卿等還是議一議遷都天津的利弊吧。”
既然知道不用徵發民力,鄭英平便從鄭氏一員的角度出發對立都天津做了評價:“本朝以海立基,武昌雖然控周邊九省,但委實有些偏於內陸了,不如天津靠海便利。而且天津與幽州府相鄰,亦便於對蒙古和遼東的控制,聖上選定此地為都,可謂大佳。”
封慧卻反對道:“建虜已經敗亡在即,蒙古在大敗之下只有輸誠的份了,這個時候準格爾才是我朝心腹大患,建都天津是不是太過偏遠了,反不如武昌為好”
582。滅清之戰(21)
清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七日??清雁門省大同府??巡撫行轅
自從三日前夏軍攻取了廣靈,雁門的形式陡然對清廷不利起來,從夏軍攻入山西開始就宣佈宵禁的大同府城更是十二個時辰戒嚴起來,作為重中之重的巡撫衙門更是被全副武裝的清軍保衛起來,估計除了飛鳥以外什麼東西都不能出入。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大同是守不住的,原因很簡單,巡撫覺羅薩林手中沒有兵也沒有招兵的錢糧,又如何抵禦得了氣勢如虹的夏軍。
當然雁門省內也不是一點兵都沒有,大同有八百綠營和二百旗兵以及覺羅薩林臨時拼湊的二千鄉勇;雁門關一線也有二千綠營和三千鄉勇;至於各府各州各縣,多多少少有一、兩百的塘汛駐軍;總數加起來或許有個萬把人。但塘汛也好、鄉勇也罷,不是久不訓練就是根本沒有操訓過,連舊制綠營都比不過,更不要指望他們能擋住夏軍了。
覺羅薩林當然知道大勢已去,然而想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沒錢沒糧光桿帶著幾百旗兵上路保不齊就人家一口吞了………別看蒙古人之前還聽清廷的調遣,但如今牆倒眾人推,蒙古人完全有可能拿覺羅薩林的人頭當禮物來取媚華夏。
走還走不成,留下來看著那些民人武官不善的眼神薩林又覺得害怕,乾脆也不理事了,關上巡撫衙門,只和幾個從外府逃回來的滿蒙八旗的官員整日裡喝著苦酒,有一天沒一天的混日子。還好,他的頹廢還沒有傳到巡撫衙門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