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比劃一邊抱怨道。“老兄,咱們是什麼關係,你還要瞞我,這就有些不厚道了。”
“確實沒有什麼寶石。”劉翎搖著頭。“也就是那條船值錢一點罷了。”說到這,劉翎咒罵道。“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在背後造謠,老子活剝了他的皮。”
“真沒有?”看著繃著臉點頭的劉翎,房雲春的眼睛一轉。“怕是有些問題,莫非是丹麥夷倒了賬,趁機把虧空推在兄弟你的頭上?”房雲春自說自話著。“不錯,或有這樣的可能,好在劉兄弟你也不虧,一條完好無缺的夷船,賣給廣裡、福建的民船場當範本或是賣給地方上的船校操訓軟帆水手,那也至少能賣到四、五千兩,若是再加上十幾位船炮,怕是萬兩也不打不住,還有船上的貨品,若這個不算大買賣還有什麼才能算大買賣的。”
劉翎點點頭:“這麼說的確也算是大買賣,只是可惜,這條夷船的型號老舊了一點,否則說什麼我也不會賣了,留在手中自家用豈不是更好。”
兩人正說著,從門口進來一人大聲問道:“有誰知曉,港口裡的那條夷船是誰的?”
如是問了三遍,見沒人回答正要離開,此時房雲春清醒過來,一推劉翎,劉翎恍然大悟,這才回應道:“船是我的,有什麼事嗎?”
“是你的?”來人有些不悅的說的。“剛才怎麼不回話,算了,市舶司的老爺請你過去議稅,怎麼還愣著呢,走一趟吧,真是貴人呢,還要專門來請。”
“市舶司?議稅?這是怎麼回事。”劉翎有些不明所以。“老子是有敕書的,議什麼稅。”
“得了,在這的誰沒有敕書,別老是掛在嘴上得瑟。”來人不屑一顧的回應道。“敕書只是跟你說,你可以去搶洋夷罷了,又不是免了你的稅錢,都要像你一樣個個都不交稅的話,凌牙門都護府也沒辦法存在下去了。”
劉翎被擠兌的面紅耳赤,但猶自不認輸:“上回來,怎麼沒人跟我收稅。”
“那不是市舶司的老爺沒到嗎。”來人冷冷的打量了劉翎一番。“怎麼,上回偷逃了稅款,這次還想偷逃嗎?跟你說,沒門,你不交稅,船就別想開出島去。”
劉翎的火氣也上來了,當即衝著房雲春拱手道別,隨即向來人言到:“老子也是從風浪裡廝殺出來的,倒是想看看這市舶司是什麼龍潭虎穴,好了,少呱噪了,前頭帶路吧。”
房雲春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沒等他想明白,不多時,劉翎面色如土的轉了回來:“狠,真tm太狠了,這幫稅吏簡直是要扒了我的皮。”
看著不知所謂的房雲春,劉翎解釋道:“一下子就要了我三千兩,沒錢直接就用船上的貨品抵價,不夠還拿走了三位半蛇炮。”
房雲春砸了下舌頭,不敢相信的看向劉翎:“收得這麼狠?這算幾稅幾啊?”
“還有更狠的呢。”劉翎臉色古怪的衝著房雲春耳語道。“都護府職方司那幫傢伙你也是認識的,這不,在市舶司撞上一個,直接讓我把船送到凌牙門,說是用軍中除役的老式巡航船來跟我換,看樣子這筆買賣非但不能大賺,而且要做虧了。”
房雲春一激靈衝著劉翎就是一拳頭:“好你個劉蠻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就算是老式巡航船,那也是三、四千料的軟帆快船,比你那條福船可是強了千百倍,就是船帆不太好操縱。”
房雲春似乎想到了什麼:“話又說回來,你既然能把夷船從加爾各答開回來,想來船上必定有能操軟帆的水兵,今後老兄可算得上如虎添翼了,可憐咱們這些人還用著慢吞吞的老船,看見好的目標了卻想追追不上”
“要想船上能有會軟帆的那還不簡單,那些夷人佔據的港口中酒肆裡多得去了,真心想找,十個八個是沒有問題的。”劉翎這話倒也不假,由於歐洲各國廣泛利用亞洲水手,因此除了船長、大副、領航員這等高階水手難找以外,其他的普通水手還是湊得出來的。“要不,你老哥也去僱兩個,關鍵時候用上了,保不齊也能換上軍中的軟帆船。”
房雲春搖了搖頭:“非我族裔,其心必異,我可沒有劉兄弟你膽子那麼大。”
“我也不是不擔心,可是一個兩個的僱,不怕他們起什麼壞心。”劉翎傳幫教道。“真要有問題往海里一扔也就萬事大吉了。”
“這倒是一個辦法。”房雲春終於沒有抵擋住換裝軟帆船的誘惑。“或可以試一試。”當然他最終希望換裝軟帆船也不單單是因為羨慕劉翎。“畢竟咱們的船一來太慢,只能在海峽中施展,二來也太過顯眼了,任誰都知道是咱們在動手。”
“說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