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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都散了去休息吧,明日再練吧。”看到計劃已經得逞,夜稜寒便吩咐杜言將軍隊撤了,畢竟這一切只是為了掩達奚然的耳目,只怕時間久了,達奚然會看出破綻。
其實那些士兵並非繞著整個校場而跑,只不過是按夜稜寒的吩咐,在每個校場門外不斷的迴圈,靠近場門內側的十隊士兵順時針跑過,而外側的十隊士兵便逆時針旋迴,實際上那些計程車兵總共也只不過有幾千人而已。
看到達奚然的面孔由剛剛的囂張與得意慢慢變得陰沉與疑惑,夜稜寒不動聲色地向訓練高臺登去,在這高臺之上,城牆之上的所有的防禦都一目瞭然。
既然是做戲,自然要做到最好,做到最真,徹底打消了達奚然的疑惑。
達奚然自然緊隨夜稜寒身後,其實即便是夜稜寒不上高臺,他也會想辦法上去,看個究竟。
一行人登上高臺,達奚然雙眸望向遠處城牆之上,不禁錯愕,今日的平陽城的守衛似乎與當日夜稜寒與達奚雪大婚之時並無差別,由此可見瘟疫對於夜稜寒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夜王爺當真是治理有方呀,當今平陽城瘟疫猖獗,但平陽城的防禦與守衛竟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達奚然狠狠地望了達奚雪一眼,假意地奉承道。
“達奚王爺過獎了,本王也只不過是做了一個自私的選擇,緊要關頭,先救了這些士兵,”夜稜寒似笑非笑地敷衍道。
杜言不解地望向夜稜寒,王爺明明是先救的那些病情較重的人,根本就沒有士兵與百姓之分,王爺這般對達奚然說,自然是為了騙得達奚然的信任,可是杜言卻從未想到王爺竟然會說謊。
“那是自然,每個都會那麼做的。”達奚然卻是理所當然的應著,別有深意的瞄了達奚雪一眼,到底是這個丫頭故意騙他,還是她也被夜稜寒騙了。
夜稜寒卻在此時微笑著攬過達奚雪,輕聲笑道:“當然,本王還要感激達奚王爺送給本王一個這麼好的王妃,不僅不顧自己的安危親自給那些染病計程車兵熬藥,還會陪著本王來這兒……”話未說完,後面的意思卻足以引起達奚然的懷疑。
“夜王爺太客氣了。”達奚然假笑地附和著夜稜寒,卻在望向達奚雪時眸中閃過一絲狠絕與警告。
倒是達奚然身後的一個侍衛,望向達奚雪時,雙眸中是難以掩飾的擔心與沉痛,這一點自然不可能逃過夜稜寒的眼睛。
夜稜寒刻意的更加親密地摟緊達奚雪,唇邊淡出微微的笑,雙眸卻在不經意間暗暗觀察著所有的微動。
只見那個侍衛緊緊地盯著夜稜寒攬在達奚雪腰間的手,雙眸彷彿要燃起火一般,雙手亦是緊緊地握成拳,指節根根突起,節節泛白,似乎那指甲都嵌在了肉中,隱著絲絲的紅。
達奚雪的身軀如雕塑般的僵滯,卻又不敢掙開,只有悄悄望向那個侍衛的眸中隱忍著她的無奈與傷痛。
夜稜寒放在達奚雪腰上的手裝似無意地收緊,感覺到達奚雪略顯僵滯的轉過脖子,望向自己,他只是瞭然的暗暗冷笑。
“本王這次應該好好謝謝達奚王爺,不僅在這次平陽城危難時刻送來了治療瘟疫的藥材,而且還帶了這麼多計程車兵保護在平陽城外,本王真不知要如何感謝達奚王爺了。”感覺戲已做的差不多了,夜稜寒轉過身,望向達奚然,故意忽略掉達奚然一臉的失望與憤恨。
“那是……那是……夜王爺何必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夜稜寒的話外之意達奚然又豈能聽不懂,在夜稜寒那似笑非笑的注視下,他的額頭已慢慢滲出薄汗。
夜稜寒望著達奚然的臉上牽強地堆積起的假笑,朗聲笑道:“哈哈哈……達奚王爺說的好呀,都是一家人……哈哈哈……。”
“是……是……。”達奚然此刻是有苦說不出,只能不斷地應著。
“杜將軍,去為達奚王爺準備房間,達奚王爺一路辛勞,應該要好好休息才是。”夜稜寒突然轉向杜言吩咐道,心中卻很清楚,現在如此情形,達奚然定然不會留在平陽城。
果然,還未待杜言應聲,達奚然略顯慌亂地推託道:“夜王爺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現在平陽城必竟是非常時期,而本王帶來的藥又有限,若是達奚王朝計程車兵亦染上瘟疫就麻煩了,所以本王還是早些出城的好。”此刻,夜稜寒的挽留在達奚然看來便是想要將他軟禁在平陽城。
“這點達奚王爺不必擔心,等這瘟疫好了再出城就是了。”夜稜寒風淡雲輕的話語,輕鬆自然的淺笑,此刻看在達奚然眼中卻足以讓他心驚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