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爺此番慫恿陶彝上本彈劾梁緒文,本是想著噁心一下三爺父子的,倒是沒想到會引發太過重大之變故,可這一聽陸純彥這般分析,十爺當即便樂了,一拍大腿,興奮無比地便嚷嚷了起來。
“十爺誤會了,陸某所言並非如此,陛下只是要收權而已,錯非三爺父子有行差踏錯處,若不然,斷不會重處也。”
十爺這麼句話一出,陸純彥不禁為之啞然失笑,但見其搖了搖頭,略帶一絲苦澀之意地解說了一番。
“啊,這……,唉,沒重處,那能有個甚搞頭來著。”
一聽陸純彥如此說法,十爺登時便樂不起來了,哀嘆了一聲,有若洩了氣的皮球般,瞬間便沒了精神。
“呵呵,那就設法讓三爺行差踏錯不就成了?”
這一見十爺悵然無比,陸純彥登時便逗得笑了起來,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長鬚,不緊不慢地點了一句道。
“嗯?先生可有甚良策麼?趕緊說叨說叨,爺幾個一體聽您的。”
被陸純彥這麼一說,十爺當即又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挺直了身子,緊趕著便追問了起來。
“十爺莫急,此事說來並不甚難,唔,這麼說罷,陛下既是起了收權之心,自會在此案上做些手腳,逼迫仁郡王下令徹查乃是必然之事也,如此一來,仁郡王必陷兩難之境地,此無他,投鼠忌器耳,不查?陛下那頭通不過,查麼?三爺名聲、勢力皆必然遭損,勢必引得三爺大不滿,只是兩難歸兩難,某料仁郡王縱遲疑,也斷不會久拖,徹查乃是必然之舉也,若如此,我等應對之道也就呼之欲出了,不外三策也。”
陸純彥顯然很是享受這等久違的議事風格,滿臉笑容地一擺手,示意十爺不必急躁,而後麼,一邊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