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而這,自不免令弘晴將此番的彈章聯想到了王掞的身上。
這近一年來,老爺子已是很少理事了,除了四月底那次檢閱新軍之外,也沒再公開露過面,大體上都是在暢春園裡修養生息著,每日裡不是召棋侍召前來陪侍,便是讓眾兒子們進園子陪聊,釣釣魚、賞賞歌舞,優哉遊哉地,煞是清爽,甚至連御筆硃批都很少,大多政務都是以弘晴的硃批為準,也極少接見大臣,似陶彝這等微末小官,雖是有著言官的身份在,可要想覲見卻是斷無可能,實際上,其之彈章若無人幫著遞的話,也斷然到不了御前,毫無疑問,能有此能力者,就只有六位大學士而已,箇中自然又以王掞的嫌疑最大。
王掞的嫌疑是最大,可到底是不是其所為麼,弘晴卻又不敢下個斷言,畢竟自年初的賭約兌現之後,王掞已是很少再找弘晴的麻煩了,每日裡抄寫的節略也不再直接轉呈御覽,而是先著人送往弘晴處,對弘晴交辦的事兒也甚少有推拖之情形,儘管每回見到弘晴之際,都沒啥好臉色,可也沒再惡言相向,大體上遵循的是公事公辦之原則,若是由此來看,其對弘晴的理政之能已是心服了的,似乎沒理由再來上這麼一手暗算的,可若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當然了,不管是何人所為,事已發,擺在弘晴面前的就是一道兩難之題,究竟該如何破這個局,當真令弘晴為之煩心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