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阿哥早已不奢望能扳倒弘晴,眼下只求能順利脫身而去,自是不敢有半點的大意,這便笑眯眯地打出了最後一張底牌。
“哦?嗯,有點意思了。”
一聽三阿哥這般說法,弘晴的嘴角立馬便是一挑,露出了絲譏誚的笑容,戲謔地調侃了三阿哥一句,而後麼,也不等其有所反應,便即一掀轎簾子,面色肅然地衝著侍衛在外頭的丁松喝問道:“東西都送來了麼?”
“稟王爺,已在此處,請王爺過目。”
儘管弘晴並不曾明言是何物,可丁松卻是一聽便懂,也沒旁的廢話,抖手間便已從寬大的衣袖裡取出了個錦囊,恭謹地遞到了弘晴的面前。
“嗯。”
弘晴輕吭了一聲,伸手接過了那長條形的錦囊,而後抖了下手,再次將轎簾子放了下來,將那枚錦囊往三阿哥面前一晃,語調輕鬆地發問道:“三弟且好生認認,你所言之密旨可是此物麼?”
“啊,這,這不可能?這怎生可能?”
那錦囊可是三阿哥自用之物,他自是不會不認得,一見及此,心頓時便已是徹底慌了,怪叫了一聲,整個人頓時便已是癱軟在了錦墊子上。
“丁松,傳本王將令,讓關城上所有人等盡皆放下武器,當可從輕發落,若不然,皆以謀逆之罪處之,限時一炷香,過時不候!”
弘晴沒再去理會已然面如死灰的三阿哥,更不曾對其解釋這錦囊是如何被“尖刀”高手們攔截下來的,但見其再次伸手掀開了轎簾子,面色肅然地便下了令。
“喳!”
聽得弘晴有令,丁松自是不敢怠慢了去,恭謹地應了一聲,急匆匆地便領著數名侍衛趕到了警戒線處。
“關上人等聽好了,三阿哥舉兵謀逆,已成擒,我家王爺有好生之德,不忍爾等枉送性命,特給爾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放下武器者,一體從輕發落,頑抗者,一律以謀逆之罪論處,何去何從,唯爾等自擇之,來人,燃香計時!”
丁松乃內力深厚之輩,中氣自是足得很,哪怕隔著百步之距,其聲音卻能傳遍整個關城,這等言語一出,關城上頓時便是一派大亂。
“不許喧譁,不要聽那些混賬行子之胡言,曦貝勒乃是奉旨討逆,爾等都是我大清中流砥柱,當與逆賊不兩立,誰敢妄言投降者,一律殺無赦!”
眼瞅著城頭守軍一派惶恐之狀,嘞古顏可就急紅了眼,此無他,旁人放下武器還能得條生路,甚或保住官職都有可能,可他嘞古顏卻是沒這麼個福氣,不管反抗不反抗,那都是個“死”字,既如此,他自是不願手下人等全都投降了去,打的便是縱使要死,也要將事情鬧大之想頭,但見其一把抽出腰間的大刀,一邊狂亂地揮舞著,一邊聲嘶力竭地咆哮著,試圖以此來穩住即將崩潰了去的軍心士氣。
“逆賊受死!”
嘞古顏倒是想綁架全軍一起去死,然則其手下眾將也不是傻子,大傢伙都是京師八旗子弟,又有誰會不清楚弘晴的狠辣,自是都不肯真兒個地為必死無疑的嘞古顏賣命,只不過沒人帶頭的情況下,諸將們也自都不敢胡亂行動,只能是盡皆默默無言地各自轉著念頭,然則有人卻是率先出手了,但聽一聲大吼中,一名原本站在嘞古顏身後的把總突然殺出,一刀速如閃電般地便劈向了嘞古顏的脖頸之間。
“噗嗤!”
這突如其來的一刀實在是太快了,嘞古顏壓根兒就來不及做出絲毫的反應,頭便已被劈落了城下,無頭的屍體晃盪了幾下之後,這才不甘至極地砸在了城牆上。
“敏鹿,你小子要作甚!”
幾名軍中主要將領都正在各自動著心思,一時間都來不及去阻止嘞古顏的被殺,待得回過了神來,見悍然出手的人居然是嘞古顏一向以來的嫡系心腹敏鹿,頓時便全都慌了神,齊刷刷地抽刀戒備之餘,更是有嘴快的率先斷喝了一嗓子。
“嘞古顏黨附三阿哥,假傳聖旨,意圖舉兵謀反,今已伏誅,我等都是反正之功臣,以陛下之寬仁,定不會所有降罪,還不下城歸降,更待何時?”
敏鹿的真實身份乃是“尖刀”中人,其之所以一直巴結著嘞古顏這麼個三阿哥門下奴才,為的便是要成為嘞古顏身邊的一顆釘子,此乃“尖刀”機密,敏鹿自然是不會說給諸將們聽的,值此嘞古顏已除之際,敏鹿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等瓦解守軍抵抗意識的大好機會,壓根兒就沒在意諸將們的大刀相向,運足了中氣地便嘶吼了一嗓子。
“噹啷……”
守軍們本來就無太多的戰心可言,而今,三阿哥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