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兩家長輩們鞠躬問候。
這是日本的傳統婚禮,不同於西式婚禮,顯得格外拘謹,但在外人看來卻是端莊大方。
“不虧是手冢集團和鈴原集團的聯姻啊!婚禮真是得體有序!”
“新郎新娘也真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呢!……”
“聯姻之後手冢集團實力大增,都能和跡部集團相抗衡了吧?”
“我就說嘛,手冢家選擇這門婚姻是明智的!……”
“……”
喧囂的人群,都擁擠過去,紛紛笑著向迎接來賓的手冢夫婦拱手道賀,順便也諂媚地獻上紅包,巴望著能在以後撈點好處,即使沒有好處,和手冢家打好關係總是不錯的。
手冢國光剛剛應付完本家長輩的殷切吩咐,離開幾步就放開了新娘的手。
“立雪,我去去就來。”他謙和地對身邊的女子說道,臉上的神色依然淡漠。
“好。”女子倒是沒有什麼怨言,相反,還優雅地對他微笑,伸手幫手冢整整和服,“國光,我等你。”
望著手冢國光倨傲的背影,立雪的笑容一瞬即逝。
她微微啟唇,美麗的面龐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惆悵,“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是你能接受我,這就夠了。”
她對手冢國光,是一見鍾情。
這個漠然清冷的男子,在初見的那次宴會上,謙和有禮地看向她,微微頷首喚道:“立雪小姐。”
那一剎那,她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一陣眩暈之後,她明白她已經淪陷。
雖然,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笑過。
硬是要去青學而不是冰帝,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無怨無悔地陪伴在他身邊,雖然這麼多年,他身邊再也沒有其他親密的女子,但是,他對她的態度始終沒有改變。
有時候她真想放棄,但一見到他狹長清冷的鳳眼,不知不覺,她就失了神。
大家都說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很是難得,可是隻有立雪自己明白,這些年,其實只是她一個人在愛。
感情的天平太傾斜,她必須小心翼翼地扶持。
漸漸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立雪幾次試探,手冢都沒有回應。她以為他不會接受她了,沒想到忽然之間,他親自向她求了婚。
那一瞬間太過美好,她幾乎以為他忘記了那個人。
立雪忽然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今天,是她的婚禮啊!她應該感到幸福,是的,她要嫁的人,手冢國光,她一生唯一愛過的男子。
“不二,你來了。”手冢國光看到慄發秀美的男子,便向他走去。
“抱歉,手冢,英二他們都不來,說這種場合他們不習慣,派我來當代表了。”不二週助眉眼彎彎,連道歉也是笑意盈盈。
“沒關係,有空再請他們出來聚聚好了。”手冢倒是瞭然,畢竟說是婚禮,其實還不如說是兩家集團聯合的儀式,對於一些媒體的到來,他也感到很無奈。
“手冢……”
手冢國光微微有些詫異不二的吞吞吐吐,側臉露出疑惑的表情。
“離歌回國了,是不是?”不二有些憂慮地看著這個少年時代的好朋友,不知為何,他為手冢的默默忍受感到心疼。
“……嗯。”
“她知道你今天要結婚嗎?”
“……嗯。”都給她發了邀請函了,怎麼會不知道。
“那手冢你……”
手冢國光忽然抬起頭,不二覺得他的雙眸猛地岑寂,悲哀的水波盪漾開來,攪亂了他瞳孔的顏色。
“哎?那不是跡部家的人嗎?怎麼會來的?……”兩人的對話被一聲驚呼所打斷,他們同時向門口看去,一看都凝滯了眼神。
銀灰色頭髮不羈地翹起,絕美的容顏笑意微露,張揚恣肆的男子,不是跡部景吾是誰?
還有他身邊長髮飄逸,面板白皙,清新動人的女子,似乎……就是那個剛歸國不久的樂壇歌姬——離歌!
人群一陣喧譁,卻只見他們兩人目若無人,跡部景吾掃了一眼全場,掃到手冢和不二這邊時,笑意更加燦爛,卻讓手冢覺得陰冷。
跡部向身邊的女子耳語幾聲,便踏步一起向手冢這邊走來。
“喲,手冢,好久不見。”
“不久前才見過吧?”手冢指的是一個月前,兩家集團曾不約而同地向外國一家公司投標。
“呵呵……也難怪那時你心不在焉的,原來是為了……籌備婚禮啊!真是……忙碌得很呢!……”誰都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