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社會現實或是人生現象。有意識地提出問題、甚至試圖解答問題的小說,都可稱為“問題小說”。
這類小說包括個性自由、戀愛婚姻、倫理道德、婦女解放等社會問題。
還有些作品涉及了勞動人民的疾苦、軍閥混戰所帶來的災禍以及兒童問題、教育問題、勞工問題等等。
這正是文學研究會主張的“文學應該反映社會的現象。表現並且討論一些有關人生一般的問題”。
於是,《小說月報》找了冰欣作為他們文學主張的代言人。
林子軒同樣需要為《新月》雜誌找一位代言人。以雜誌的詩歌定位而言,這位代言人最好是位女詩人,還要是美女。
無論怎麼說,在社會上,美女總是能受到優待。
比如看一篇小說,如果知道作者是位美女的話,那讀者看書的心情絕對不一樣,這是人之常情。
林徽茵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林子軒打算在《新月》雜誌上推出一個專欄,叫做“人間四月天”。專門刊載林徽茵的詩作和散文,把她捧為民國第一女詩人。
有了這個噱頭,不怕雜誌不暢銷。
就連郭沫偌也知道這個方法,他的創造社同樣推出了一位女作家,叫做馮沅珺。
這也是一位才女,家學淵源,自幼喜愛讀古文,尤愛讀唐詩,十二歲就能作詩填詞。
1922年。她畢業於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國文系並考取北京大學研究所研究生,研習中國古典文學。
1923年開始小說創作,以筆名淦女士在《創造季刊》與《創造週報》上發表《旅行》、《隔絕》和《隔絕以後》等小說。
她的小說充滿了大膽的描寫和反抗舊禮教的精神,震動過許多讀者。
這幾位女性可以說是五四以後中國第一代的女作家。她們所寫的小說大多是反映社會現實的“問題小說”。
林子軒不由得想起那位喜愛拍電影的丁靈。
丁靈是五四以後第二代的女作家,她更多的是關注女性自身的問題,比如《夢珂》和《莎菲女士的日記》。
後來的蕭虹則是一位天才的小說家。她創造出了一種獨特的小說文體。
那就是小說的散文化,她小說中的語言沒有著意雕琢的痕跡。自然而然,蘊含著一種稚拙渾樸的美。一種獨特而醇厚的情調,從而成為“蕭紅體”小說敘述風格的重要特徵。
至於張愛靈,她是海派言情小說的集大成者。
她的小說和新文學的關係不大,而是直接來自於中國古典文學的薰陶,她寫出了一個真實而虛幻的上海。
這些女作家可以說是時代造就了她們,而她們則書寫了這個時代。
1923年12月10日,《新月》雜誌的創刊號全國發行,掀起了對於新詩的大討論。
有人認為所謂的新詩格律化是給新詩帶上枷鎖,是束縛了新詩的“自然”和“自由”,是新文學的倒退。
也有人贊成,詩歌之所以不是小說,不是散文,是因為它應該有旋律,有節奏,不能太過散漫,沒有約束。
這其實就是“自由體新詩”和“格律化新詩”的爭論。
郭沫偌的《女神》是自由體新詩的代表作,他的詩歌完全是按照自己抒發的感情而定,詩節、詩行長短無定,韻律無固定格式。
或者說他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只要能把感情表達出來即可。
而徐至摩提倡的詩歌格律化,則是要求詩歌要有一定的節拍,有韻律,有音樂性。
兩者的詩歌主張有極大不同。
林子軒沒有參與論戰,他知道這種爭論直到後世也沒有消失,不過在後世新格律詩處於邊緣地位,自由詩佔據了主流。
這不僅是因為自由詩最能體現新詩自由的精神,最具有開放性與包容性。
還因為新格律詩比較難寫,自由詩寫起來較為容易,所以寫新格律詩的詩人越來越少,不過那時候詩歌早就沒落了,詩人也不值錢了。
魯訊在1934年說過:“詩歌雖有眼看的和嘴唱的兩種,也究以後一種為好,可惜中國的新詩大概是前一種。沒有節調,沒有韻,它唱不來;唱不來,就記不住;記不住,就不能在人們的腦子裡將舊詩擠出,佔了它的地位。”
這或許能說明後世詩歌沒落的原因,因為沒有韻律,所以讀者根本就記不住。
在這一期的《新月》雜誌上,也有人注意到了林徽茵的名字,雖然詩寫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