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在床上狠些。你揹著數千噸鋼材跟我*,壓力實在太大啦!
這話實在挺苛刻的。既要了人情,也揭了短。最狠的是精神打擊。一句話就影射了賈界的為人,說摧毀性也不為過。但,在物是人非的現在,這話就像過期的權力、過氣的威信一樣,蒼白無力。
說誰呢?賈界像老外那樣聳聳肩,淡然地咧咧嘴兒。然後就專注而執迷地歪頭看著天空。那時,天空中有一對鬧婚姻糾紛的麻雀在掐架。一會兒分開,一會兒廝打在一塊兒,像兩片在旋風對流中沒了方向後跌跌撞撞、聚散兩難的枯葉……
房美月見賈界黃皮拉瘦的,非常心疼。為了省錢,買衛生紙都挑最便宜的。如果再降低標準,就得用“二手”的了。哪怕買三兩肉,也要給賈界留著。房美月聽了賈界說要註冊自己的公司,那時,自己就是壓寨夫人兼“掌包的”,並沒有太往心裡去。青年人大多有畫餅充飢的愛好,可餅能不能充飢則是另一回事了。房美月當時要出去找事做只為兩個字:補補。給賈界補補。
房美月當然想像不出,眼白天天給賈界吃山珍海味。更想像不出,賈界當時吃什麼都味同嚼蠟。
在無所事事、獨守空房一個多月後,房美月上幼兒園上班了。賈界滿心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