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的東北虎變成了剛從籠屜裡拿出來的脫骨雞,癱在雷蕾身上,呼呼喘。一輩子都不想下來。力不從心時,只有手還不老實,可哪摸。我忽然覺出,雷蕾的腰怎麼這樣粗?
當我知道,跟我纏綿的只是個歌廳小姐時,什麼都晚了。
我給廠方下的套子,最先套牢的,卻是我……
那是世界交戰史上疏於記載的戰例,人家兵不血刃、毫髮無損,我和我的隨從們被“一窩端”……
幾天後,我懷著沉痛的心情在馬路灣的一家小酒館喝悶酒,被早就瞄著我的柳明名盯上。柳明名知道我被歌廳女圍剿了,提出來要跟我合作。說,雜誌的廣告交給他,保管賺大錢!我哪敢呀!懷揣毒蛇咬對手,可毒蛇要是掉頭一口怎麼辦?
柳明名看出我拐彎抹角地推託,也不再繼續排兵佈陣,反而大度地給我支招。我承認,柳明名具備許多記者的“會忽悠”的能力,死的都能說活。如果定力差,肯定要跟他“跑”的。他在婚介所碰上的女人們,哪抗得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一個徐姓的高個女人,一下子就看上柳明名了。她哪裡知道,她要“委以終身”的人,只是要洞穿她的身體,卷光她的錢財……
但,我還是從柳明名的話中得到啟示:招幾個能說會道的人拉廣告。行了算,不行拉倒。拉來錢,我給提成,拉不來,我也不搭什麼。別看我們雜誌算不上主流媒體,可跟那些個體廣告公司比,顯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