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就只回來了這麼半死不活的一個!”
這貴為貝勒的三皇子這句話雖是淡淡說來,但是其中包含的怒意呼之欲出。旁邊兩人都是在宦海浮沉了幾十年的老狐狸,如何聽不出言外之意?
吏部尚書趙中明面上略露出尷尬之色,恭敬道:
“回貝勒爺的話,昨日晚上有份參與襲擊賈寶玉手下的絕非只有我們與六爺兩家!誰都看了出來,這事就算鬧得再大,首當其衝背黑鍋的都是老六,正好藉此機會肅清異己,打擊對手,根據我們統計,一共有四家分屬不同派系的神秘人馬參與了昨夜的襲擊行動!在有的路段上,正角兒沒有出現,四家人已經先行混戰了起來。事實上,我們昨天晚上參與的普通人員,一大半都是慘死在那幾名阿哥手下的手中,否則賈寶玉麾下的那幾名得力干將雖然強悍,但也絕對不能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到僅僅距離聚友閣不過裡餘的西大街!”
弘晝眼裡露出一絲狠辣之色。
“此事尚且不提,尋常手下死上幾個多加訓練便成了,可是我派去主持大局的三大高手是怎麼變成這等狼狽模樣的?,我日前與你商議多時,認為賈寶玉此人心機深沉,定然會採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法。以大股人馬吸引火力,其實真正的要害將著落在少數人手上。因此特意派出這三人去緊盯他們落腳之處!不想這一盯可好,回來的就是兩具屍體和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我本意是要藉此良機練兵,沒想到竟然成了被人拿來練兵的物件!”
侍立在旁的大內侍衛總管熊天成忽然咳嗽了一聲,他的咳嗽很奇特,彷彿是自一口空蕩蕩的大甕中迴響蕩動而出,嫋嫋不絕,弘晝轉頭望向了他,目光裡有著探詢究竟的疑惑。
“那兩句屍體我看過,一人致命處在喉,另外一人致命處很奇特,傷口竟然是在腳心,彷彿是被一根很尖很細的東西直穿入去,深達臟腑而亡!”
熊天成的話聲低沉而嘶啞,裡面卻還蘊藏著一錘定音的堅決。
“從這兩處傷勢看來,三爺以十萬白銀請來的這兩位長白山高手乃是死在赫連夫婦手中,這對夫婦乃是出身崆垌,乃是同門師兄妹,輩分幾與現在的掌門人接近!其夫赫連戰手持一柄薄而利的短刀,辛辣迅捷,妻吳纖纖使一柄針劍,詭秘靈動…”
“好了。”
弘晝陡然出言打斷了熊天成的話。他一字一句的道:
“最關鍵的是,我要知道,這對夫婦在為誰效力?”
熊天成忽然窒了一下,擔任了整整十年的大內侍衛總管的他,自然明白皇宮中的收集的情報哪些當說,哪些不該說,以及多嘴的後果!空氣裡忽然出現了一陣難堪的沉默,而弘晝卻還是依然緊緊的盯住面前這恍然而朦朧的神秘男子眼睛,彷彿要從中尋出些什麼隱藏著的東西出來。
…良久,熊天成終於黯淡道:
“根據上月血滴子上遞的情報顯示…赫連夫婦已於本月三日入京,現效命於五阿哥弘志手下。”
弘晝聞言卻不惱不怒,開懷大笑,狀極歡暢。
“今日能以這兩名廢物的生死摸清熊總管的真心,當真是我之幸啊!”
熊天成卻面色凝重道:
“三爺過譽了,不過那賈寶玉派出的執行這暗度陳倉計劃之人,確然不可小窺!”
弘晝整個身軀都不為人知的震動了一下,表面上卻還是不經意的道:
“哦?此人究竟如何了得,竟能當得熊總管不可小窺這四個字?”
熊天成道:
“三爺有所不知,自賈寶玉手下吳用率人出門後小半個時辰,此人便從後門離去,斯時監視那處至少有幾十雙眼睛,他竟然能以鬼魅一般的身法成功逸去,等到遍佈京師的情報網捕捉到他再度現身之時,此人卻已近在徐達府邸外半里之處!”
“於是,我遣去的這三名手下就冒冒失失的衝上去將其截住?”
弘晝淡淡的道。
熊天成微微頷首。
“三人本已成合擊之勢,全神貫注於這神秘黑衣人身上,然而冷不防赫連夫婦自其下方破瓦而出,暗算得手,那黑衣人也趁此機會發難,現在躺在床上的印護法僅僅是中了他這一抓,便變成了這副模樣。”
弘晝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那印護法一眼,微慍道:
“印護法不是號稱一身橫練工夫天下無雙,尋常兵器也斬不進的嗎?”
趙中明面上略現尷尬,此人便是由他引薦給弘晝的。方欲說話,熊天成卻道:
“此事倒也不能怪印護法不堪一擊,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