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皺紋,一副精悍深沉的模樣,他唇角的皺紋動了一動,算是笑了一笑:
“身為皇帝陛下的親眷,又這般年輕,風流倜儻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今日我前來的主要目的已達到,只是心中實在好奇那位年紀輕輕能夠擊殺赤帥的賈寶玉公子究竟是什麼模樣,想要當面請教幾句話。若他實在不能來或者貴國有什麼難言之隱,察合溫就此告退,不耽擱皇帝陛下管教晚輩的寶貴時間。”
此人竟說得一口標準的京片子,雖然吐詞造句間還頗為生硬,但兩者間的交流絕無問題了。寶玉之前聽得此人竟然是蒙人的使者,心中已是驚訝。要知道兩國現正在前線交戰得你死我活,如火如荼,難分高下,不料元人的使者竟會選擇在此時談判,此事不僅超出於常理,更是有些匪夷所思。
而在場的大臣都是何等人物?自然聽得出來這蒙人言語中包藏的慍怒之意,都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寶玉,又都將目光望著雍正。以目探詢著是否要對這使者說破此事…不過也難怪這使者眼拙,寶玉一進來表現出來的模樣乃是那種標準深得皇帝寵愛的紈絝子弟模樣,無論如何也難以將他與擊殺橫行天下二十年的四傑之首赤老溫的英雄人物聯絡起來。
這元使的話無疑令寶玉都有些臉紅,連帶他身後的趙雲,典韋都有些坐立不安的尷尬。雍正看看元使,又看看寶玉。眼裡的笑意都有些濃重了起來:
“朕堂堂一國之君,既然答應了你察合溫與賈寶玉見上一面,自然不會言而無信。賈寶玉就在他們三人當中,你自行分辨吧?”
那元使之前還未留意到典趙二人,只道是這紈絝子弟身旁的隨從…他畢竟對中原文化不甚瞭解,只道中國皇帝也是同鐵木真一樣,允許帶著隨從拜見的…聽得賈寶玉就在這三人中,心中一動,仔細看去:
只見典韋雖然拜伏在地上,但還是雄壯非常,那種渾然天成的如山氣勢森然圍繞,一眼看去便是個馳騁疆場的猛將,而趙雲英姿挺悍,就似一柄出鞘利劍,反望過來的目光竟給人以針刺的錯覺!
察合溫在心中暗歎一聲,感慨中原當真是英才輩出,又回憶了一下草原上牧民轟傳的賈寶玉的形象。對著趙雲肅然道:
“敢問賈公子當時是如何擊敗護送赤帥的金帳精騎的?”
在當時一役裡,護送赤老溫的幾百騎金帳精騎全軍覆沒,寶玉下手又極狠辣,事後竟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此戰端地是轟動草原,要知道金帳精騎素來都是元人中引以為傲的精銳,不料竟會在土生土長的大草原上被人屠得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箇中詳情一直都是橫亙在元人心中的一根刺,還以為漢人找到了什麼對付自身的特別辦法,因此這也是身居高位的察合溫才難以自抑,非要面見賈寶玉親口詢問的原由。
趙雲嘴角旁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也不作答。察合溫只道他不願說,長嘆一聲,對著雍正一禮:
“還謝過皇帝陛下成全我的心願,今日一見賈公子,當真是名不虛傳,小使告退。”
說完三拜九叩後,便起身戴上頭罩欲行將出去。雍正也不說話,直等他行到門口,這才淡淡地道:
“你可知道方才為何他不答你的話?”
察合溫渾身一震,也不回頭,肅聲道:
“還望陛下明示。”
他此時的舉動已大違體制,若是禮部尚書在此定要站出來彈劾他“化外之人,軍前無禮。”但是雍正此時心情大好,也不來和他計較,面上露出一抹戲覷的笑意道:
“那是因為你問錯了人。”
察合溫霍然回首,面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望向典韋喃喃自語道:
“不可能的,我親口聽殘留的牧民說過,賈寶玉風度翩翩,看上去就好似一名文弱書生,這位…將軍如此雄壯,衝鋒陷陣是把好手,但和書生二字沒有什麼關係吧?”
說到這裡,這個一直都深沉難測,喜怒不形於色的元使終於似是領悟了到什麼,陡然望向寶玉失聲道:
“難道這位…這位公子才是賈寶玉?”
他說到到這裡,在場的人徐達,明珠包括雍正面上都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奇特神色,寶玉見了他們的表情,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乾笑道:
“難道我就真的這般貌不符實?”
他本來此話是自嘲,豈知身旁的典韋,趙雲都一副忍住笑的表情大點其頭。寶玉大窘正待說話,雍正有些疲乏的長嘆一聲道:
“他若不是賈寶玉,朕又如何會拿他這般頭疼?”
察合溫難以置信的打量著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