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笑,舒滄道:
“沒聽人說,馬吃稻草鴨吃谷,各自只為命不同,你就是吃草的命,哈……”
衛浪雲忙安慰的道:
“陳姑娘,你也有一身好功夫,輕功更是了得,更且生得玲瓏可愛,既美又嬌,若是人比人,你是絕不會輸人的,只為了出身害了你,還好能看你及時回頭——”
陳京兒俏臉一紅,道:
“衛浪雲,你該不會在損我吧?”
衛浪雲道:
“句句肺腑之言。”
陳京兒突然一嘆,道:
“此生不知會不會嫁得如意郎!”說著低頭看看自己右臂,不由傷心的道:“誰會要我這麼個殘廢女人……”
一種淒涼的意味,剎時佈滿在她的俏臉上而令她看來是那麼的楚楚可憐——
衛浪雲道:
“天不生無用之人,地不長無根之草,只要陳姑娘點頭,只怕要娶陳姑娘的人快如過江之鯽了!”
陳京兒突的雙目一亮,道:
“生來尚未伺候過任何男人,明日我便隻身前往鐵家寨了,臨去,倒希望能伺候你一次,不知你可願接受?”
她說話至誠而毫無做作,儀態大方而不摻虛偽,使得衛浪雲一愣,不知如何開口……
舒滄沉聲道:
“越說越不像話……”
陳京兒猛的回眸怒視舒滄,道:
“老花子頭,你別把話聽擰了,你可是以為我陳京兒賤,要想吃空缺的在床上侍候衛浪雲?你錯了!”
舒滄冷冷道:
“然則你要如何的得寸進尺侍候我這位侄兒?”
陳京兒立刻道:
“眼神充滿情意,行動像個妻子,就在這一天時光裡,我給他端茶裝飯,整衣洗擦,侍候得像我的丈夫,如此而已!”
舒滄沉聲道:
“老夫看你是想個丈夫想瘋了!”
楊宗道:
“那麼晚上吹了燈呢?”
陳京兒面無表情的道:
“只要答應叫我侍候便已令我滿足了,我也從不奢望著同他一榻共眠,各位儘可以放心吧!”
衛浪雲怔怔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舒滄道:
“夫妻之間,原他媽的是兩情相悅的情,你今來個剃頭擔子一頭熱的一廂情願,又有什麼意思——”
陳京兒平淡的道:
“說了你也不懂!”
衛浪雲只得指著遠處,道:
“走吧,我們且趕到回馬坡再說吧!”
果然,陳京兒自動的把馬撥向衛浪雲一邊—一
衛浪雲偏頭一笑——
陳京兒還真的露出個滿足的笑容,道:
“謝謝!”
聲音是輕輕的!
聲音也是甜甜的——
衛浪雲心神一搖,忙回頭望向舒滄,卻發現舒滄雙目凌厲,嘴巴緊閉,似是在全神戒備呢!
於是,衛浪雲一聲苦笑,道:
“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姑娘不多情,眼前我就視你為一家人吧……”
他不能把陳京兒為妻,因為畢竟她陳京兒是乾的骯髒見不得人的行業!
柳殘陽 》》 《生死錘》
第十九章 陳京兒兩探鐵家寨
回馬坡四面崗巒起伏,有一大片平坦凹地在一條小河右面,一條筆直的街道便在這平坦的凹地上,碎石頭鋪的街道,馬匹踏在上面宛似戲臺上在敲小皮鼓,清脆中有些亂七八糟,這裡便是往遼西去的必經之地,鐵家寨便在遼西。
街道盡頭有個大棧房,空蕩的院子裡只有兩匹驢被拴在一棵桑樹下,兩個夥計便坐在附近一張長凳子上指手劃腳閒磕牙呢,忽見來了一群馬,兩夥計忙衝到院門邊拉開那兩扇破落的木門——
有個夥計見衛浪雲騎的“狂火”不由伸手撫摸一把,笑道:
“真難得一見的寶馬!”
衛浪雲笑笑,道:
“馬匹上糟加料。”
另一夥計忙問:
“客官,可有換蹄子的?”邊望著奔進來的二十幾匹健馬仔細看。
那面,楊宗高聲道:
“不用換蹄,先帶我們進客房!”
只聽那夥計高聲叫道:
“小三子,快出來了!”
遠處棧房裡面,飛一般的跑出個小夥計,見院子裡來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