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從嘴巴透露一個出來,除非她不要命了,幽蘭郡主的話在冷府比聖旨還管用。
假如郡主那天心血來潮要叫她們去跳河,她們也絕對不敢遲疑一下下;若有人敢遲疑,那下場只會落得比跳河還要慘。
所以眼下,冷蘭若要莫言怎麼做,她除了立即照做之外,臉上除了恭敬的神色,絕對不敢出現任何別的多餘表情。
半個時辰後,莫言終於按冷蘭若要求將頭髮解散了,然後慢慢地梳呀梳,再梳出個一模一樣的髮式來。
莫言以為她接下來會換套衣裙,然後高高興興出去見風昱;但她顯然摸不透這位幽蘭郡主的心思,冷蘭若非但沒有換衣裙,也沒有表現出要出去見風昱的意思,她反而慢條斯理在棋盤旁坐了下來,自己跟自己下起棋來。
莫言有些焦急地偷偷瞄了瞄窗外,郡主的琴藝與棋藝在帝都乃人稱雙絕,她這出色的棋藝便是經常自己跟自己對弈練出來的,可現在,六殿下就在外面等著,郡主卻在這跟自己下起棋來……。
一個時辰後,天色已經微微透著灰暗。
風昱在外面早等得不耐煩了;若非他今天有非來不可的理由,若非眼下他不是不方便直接進去,他一定早就不管那個什麼自恃身份,自覺聰穎過人而自負不已,只會拿眼角高傲瞟人的幽蘭郡主。
眼見天色漸暗,他不耐煩的同時,心裡開始暗暗焦急起來,假如冷蘭若再拖著不肯出來,他決定乾脆什麼也不管,直接闖進去,將手裡的東西塞到她手裡了事;他還得趕回宮裡見母妃呢。
至於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就在風昱心頭煩燥不安,負手不停在花園裡走來走去的時候,冷蘭若終於端著架子,優雅踩著蓮步施施然自裡面走了出來,腳下每一步都似用尺子量過一樣,所有距離邁得一樣,一寸不多一寸不少,那優雅的步子就如同天生一樣,深深烙入到她流動的血脈裡。
她優雅踏步而來,但即使明知她要見的是東晟身份尊貴的皇子,她那梳著雲鬢霧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