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是說有上中下三策嗎?現在你說的不過是上策而已;那還有中下兩策呢?”
東方語眯起眼睛,斜眼透著耐人尋味的眼神一瞬不瞬定定盯著風昱,直盯到他心裡發毛。
才幽幽道:“若是上策沒用;你再來問中策;同樣,若是連中策也失效,那我再將下策告訴你不遲。不過,你想想,越落下乘的法子,到時的結果對你便越不利;所以,你若想永遠擺脫冷蘭若的話,最好將這上策不遺餘力地做好。”
她說著,絕色臉龐上那嚴肅的神態無形散去,又再現笑嘻嘻的懶散疏狂之姿,站起來,十分哥們地拍了拍風昱肩膀,道:“六殿下,最難消受美人恩;切記,切記!”
風昱突然聞到少女身上自然散發的那股淡淡清香氣息,不禁愣了愣,微微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眼裡一瞬閃過莫名情緒,目光含著淺淺溫柔落在少女笑吟吟的面容,心下有些受寵若驚,然而,他心中那份歡喜還未來得及蔓延完全展開至他風流眉宇,他驀地覺得後頸處似有萬蟻啃咬一樣;痛痛的癢癢的,不會要命,卻讓人無比難受,真心想要去死!
半晌,他側目一看,才發現剛才少女玉掌拍過的地方,此時赫然多了一隻鮮明的黑手印;而此刻,他才反應過來,這丫頭那有如此好心安慰他;他在看到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時就該心懷戒備,可他明明……。
風昱在心裡落下一聲無奈嘆息,不得不承認,即使被她戲弄,即使自己身上難受;只要她肯親近,他仍然甘之如飴。
東方語眯著眼睛,瞟著風昱一連數變的臉色,心下微微有些錯愕起來,心想這廝今天難道轉性了,居然沒有像只大蝦般跳起來指著她鼻子亂吼亂叫,還一臉憂愁痛苦甜蜜的表情?
這廝不會是潔癖過度,轉變成其他的毛病了吧?
她莫名不停地眨動眼睛,風昱哭笑不得地深深凝望她一眼,隨後搖了搖頭,忍著頸部要命的痛癢感,捲起淡淡無奈與落寞,就這樣轉身走了。
他這瀟灑一走,還真真驚直了東方語雙眼。
帝都城西。
有一姓李的大戶人家;這李家府邸佔地廣闊,府內雕樑畫棟繁花流水之間,將整座府邸裝點得美侖美奐,幾乎可以以皇宮相媲美,而這戶人家的主人李昌盛乃開國功臣,被親封為公侯,子嗣世襲侯爵之位。
只可惜,李老爺子之後,雖有兩子,但嫡親血脈到了孫輩,卻只得李問均一根獨苗;而這根獨苗還是病怏怏不健康的那種苗子。
李問均身體孱弱,無法像父親與祖父一樣建立軍功,但是,他武不行,又不喜文;一天到晚在祖輩光環下過著遊手好閒鬥雞溜狗的紈絝生活。
這天,李問均與一幫同流品性的紈絝子弟在醉夢樓裡喝花酒;這花酒喝的是氣氛與玩樂的點子,美人如玉溫香在懷,行酒令調笑笙歌,不知不覺間,他們自夜晚喝至次日清晨,一眾紈絝子弟都喝得醉醺醺,才在一眾美人相送下,東倒西歪的出了醉夢樓。
出了門,各人便散了,自顧回各自家去。
李問均不耐煩聽他母親的嘮叨,還有他那個一旦暴燥起來,便用一頓拳頭棒子招呼他的祖父。於是,其他人自醉夢散了都往自己家去;而他則似遊魂一樣,在街上閒逛。
在他帶著七分醉意三分清醒閒逛的時候,身後忽然起了一陣騷動,他眯著朦朧醉眼,慢吞吞扭頭往後看,他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卻差點嚇得屁滾尿流。
在騷動的人群裡,忽然衝出一頭兇狠的狼狗,那頭狼狗誰都不兇,就直直張開大嘴往他撲了過來。
李問均除了鬥雞溜狗偷香竊玉外,什麼本事也沒有,突然看見一頭兇狠的狼狗朝自己撲來,酒醉立時被嚇得醒了幾分,驚恐之餘,他害怕得下意識抱著頭,撒開腳丫就往前狂奔。
他奪路狂奔的時候,連前面的情況也沒注意,竟然就在這抱頭鼠竄的時候,突然覺得臀部褲子被扯咬,接著便感覺一涼。
那頭兇狠的狼狗,竟然已經追上他,還惡狠狠撕扯咬爛他一塊褲子,李問均當下大驚,心裡陡然升起我命休矣的絕望之念。
眼前卻忽見一頂軟轎悠然而來,轎伕似是沒發現這裡的騷動一樣,轉眼,軟轎便近在眼前;李問均沒有猶豫,更來不及思考,他本已經嚇得軟掉的雙腿突然又有了力氣,一個縱身飛撲,以十分奇特的姿勢正正撲入到軟轎之內。
兩手還好死不死按在了兩處聳起的柔軟處,手掌兩處這極美妙的觸感,立時令李問均怔住,心裡莫名的起了色意,連屁股後被惡狗追的事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