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左打探右竊聽的。
“昱兒,你是我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你心裡有沒有事,我難道還會不清楚嗎?人們常說母子連心,你越是這樣,母妃心裡越覺得不安,你究竟有什麼事瞞著母妃?”
風昱迎上她關切充滿擔憂的眼神,張了張嘴,但到最後,終究沒有對她說出實情。
“母妃,我很好,真的,你不用擔心我。”所有的解釋轉到舌尖,最後亦只能變成這句虛假的安慰而已。
年貴妃垂下眉眼,掩起滿懷心事,微笑道:“沒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知子莫若母。
年貴妃從風昱閃爍的眼神便窺破他內心定然隱藏著什麼秘密。她走後,不動聲色讓人將風昱平日服用的藥渣帶了回去,然後找到有經驗的大夫,再然後,她一臉糾結心事重重回到順華宮。
風昱外傷好了之後,精神恍惚的毛病比以前更嚴重了,就連在處理政事的時候,也會經常發生走神的情況,年貴妃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風昱如此反常的舉止,除了引得年貴妃擔憂不已之外,亦令到太后開始關注起他來。
後來,太后自然傳喚年貴妃到落霞宮問詢了一番。
“凝雅,昱兒他最近是怎麼回事?”太后看到年貴妃,直接開門見山劈頭就問。
年貴妃略略躬身,神態謙和,道:“回太后,昱兒他、他在金剛山墜下來的時候,除了蹭傷臉,還傷及其他地方。”
“哀家從來就不贊成他一天到晚的舞筆弄墨,偏你一直慣著他,看吧,現在慣出毛病來了。”太后眉頭皺起,雖然還不知道風昱在金剛山還傷到什麼地方,但她心裡長久積壓的不滿,卻因為這事找到了宣洩藉口。
一個皇子,就該好好學習如何為政如何強國,他倒好,什麼都不喜,就喜歡學那些酸腔文人的調調,學什麼作畫!
若是附庸風雅,作為閒逸的一種消遣,這倒是無可厚非,可看風昱,這都幹了什麼事!
為了作畫,大老遠的跑去什麼金剛山採風,最後還弄一身莫名其妙的傷回來;最不可原諒的是,他還因為這事,在政事上面頻頻出錯,讓皇帝心裡也開始對他有了微詞。
年貴妃仍舊一臉恭敬垂首而立,她素知太后對風昱愛畫畫這事不滿,也素知太后對她慣著風昱讓他做自己喜歡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