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清白或抓住兇手,自然得人人搜過身才行。”
冷蘭若一見,眼睛垂下,眼底立時飛閃過一線寒芒。
“古大人,這事不如大家表決,看贊成搜身的多還是不贊成的多?”
“古大人,按我說,只有心虛的人,才會以某種藉口來推脫搜身。”冷蘭若話一落,東方語便幽幽含笑接了這句。
古峰目光在二人臉上轉了轉,沉吟了一會,道:“為公平起見,自然得人人都搜身,幽蘭郡主,請你也配合一下。”
對於古峰這個決定,風絡自然沒有異議;而墨白風昱與風情,當然也沒有異議,因為他們所在意那個人贊同這方法,他們肯定不會拆她的臺。
於是,在古峰的堅持下,每一個人都單獨進入到東方府一個專門闢出來給她們搜身用的房間;而每個人都必須在三位證人的眼睛下進入房間搜身。
東方語自願作為第一個,然後是段西嶺……,很快,與耿祈同席的七人,全部都被一一搜身,但三位做蒐證的人均表示,並沒有從她們任何一人身上搜出毒藥。
“沒有搜到毒藥?”古峰眉頭皺得更高了。他沉吟了一會,正在思考著下一步行動。
東方語眉眼一抬,懶洋洋掠過古峰,緩緩道:“古大人,既然大夫證實耿大少爺是因為吃了那盤珍珠翡翠之後,才中的毒,那大夫一定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也就是說,那盤珍珠翡翠上面現在也應該還殘留有那種毒藥,不如讓大夫先驗看一下那盤珍珠翡翠,再作下一步打算。”
“二小姐言之有理。”古峰目光一閃,他只顧著懷疑,都忘了最重要一環了;隨即讓人將大夫叫出來,當著大夥的面驗看那盤導致耿祈中毒的珍珠翡翠。
“咦,真是奇怪了!”大夫查驗了半晌,臉色神情卻是古怪之極,他似乎極不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又一遍驗毒的步驟。
最後,他不得不確信那便是真正的結果,而拱手對古峰道:“稟大人,這盤珍珠翡翠上面,並沒有沾染到耿大少爺所中的毒藥。”
大夫此言一出,全場登時一片譁然;就連古峰也露出極其意外的神情,愕然反問道:“什麼?你的意思是,這盤珍珠翡翠上面沒有毒?那耿大少爺中的毒是從哪裡來的?”
“大夫,你能確定他中毒時間的長短嗎?”古峰心下一凜,自覺這事情不似表面這般單純,“哦,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可能,他之前已經中毒,不過是到現在才發作表現出來而已?”
大夫捊了捊那一縷零星白鬚,皺著眉頭想了想,才緩緩道:“古大人,耿大少爺中的毒藥名叫七步倒;顧名思義,這種毒藥只要進入到人體,只需走七步的時間便會發作;也就是表示這中毒到發作的過程所花的時間其實是相當短暫的,並不太可能存在,他在別處事先中毒,而到當下才發作的情況。”
東方語懶洋洋撥弄著垂落胸前的髮絲,眉梢略挑,明亮眼眸透出耐人尋味的光芒,微微笑道:“如此說來,耿大少爺的毒只能是在這裡中的羅。”
她眸光一轉,眼神似乎一瞬將所有人都看在了眼內,卻又似乎誰都入不到她眼角,“也就是說,給耿大少爺下毒的人一定就在我們中間。”
正在這時,原本守在屋裡等候耿祈病情訊息的夫人忽然慢慢步近過來,她的腳步看似很慢,但她的神情卻有些奇怪,那腳步似乎透著一股令人難以透氣的沉重感一般。
不過,轉瞬,她便已走到古峰旁邊,看著東方語,吸了吸氣,似乎在心裡做著什麼重要決定一樣。
“小語。”她的目光慈和中透著幾分痛心的意味,這眼神看得眾人俱是一愣,可惜她掩飾得再好,那個被她眼角餘光一直鎖定的絕色少女仍舊捕捉到她眼底飛閃而逝的森冷痛恨。“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在古大人面前,你還是實話說了吧。”
夫人姬氏這話一出,無數人的目光立時透著凌厲的懷疑齊齊射向東方語。
段西嶺不禁皺了皺眉,東方夫人這話明顯含有誘導別人想歪的歧義。
風絡墨白一眾皆掠在古峰身後,不動聲色看著古峰。
而此刻,夫人這番含有歧義的話出口,在場側耳傾聽的人皆再次譁然。
風絡幽深眼眸那詭譎之色略深;墨白如一株遺世而立的玉雕般,自然散發著冷漠出塵的飄逸氣質,眯著眼眸漠然看著古峰。風昱一雙勾魂桃花眼,掠轉著隱隱浮燥的暗芒不時瞟過古峰;而風情原本便線條剛毅的臉龐,此刻因著他緊繃的神色,那輪廓更加立體分明瞭。
古峰聽聞夫人這番話,一時也忍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