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醒的驚喜上頭,卻看見那個身為主治大夫的少女放病人鴿子,轉身跑了,一時齊齊傻眼,唯那妖魅容顏透著幾乎透明蒼白的男子,靜靜凝望著少女嫋嫋遠去的倩影,良久,他垂下眼眸,藉由長睫遮掩眼底萬千情緒。
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哎,你這傢伙……”風昱縱然心裡對他不滿,但此刻衝他挑了挑眉,仍舊與夏雪一道退了出去,留一室安靜給他。
夏雪出到外面,忽然想起這些天她還有一件事沒詢問威崖。
而威崖百無聊賴之餘,眼下正在亭子裡溜達。
“威崖,你——沒忘記當初離開帝都的本意吧?”夏雪想了想,斟酌著用了比較隱晦的方式來問他。
“啊?”這小子果然瞪大他那雙原本就大得招人恨的眼睛,半晌,才搔著頭,訕訕道:“夏雪,你以後跟我說話直接點好不好?你這樣……嘿嘿,我猜得挺累的。”
夏雪聞言,果斷地翻了個白眼給他看。
她如此間接迂迴的問,還不是擔心萬一……會令他尷尬。
“好,那你到底有沒有找到什麼可以令胭脂恢復容貌的良藥?”
“有啊。”威崖聞言,立時雙眼發亮,兼且理直氣壯道:“夏雪,你別小看我,我說了要為她找到恢復容貌的良藥,那就一定是找到了,否則我怎麼可能回來,我怎麼有臉來這見你們!”
夏雪眯起眼睛,有些無奈地看著他,道:“這麼說,那東西現在就在你身上帶著了,對吧?”
“對呀。”威崖嘿嘿傻笑了一下,直接伸手往懷裡摸去,道:“你不相信的話,我拿出來給你看;那可是我在雪域高原才找到的一株千年雪蓮;對了,那條銀冰蟒其實就是守護這株千年雪蓮的。”
然而,他在懷裡摸索了半天,最後卻驟然臉色大變,僵硬著手,在空中揮了揮,瞪大眼睛欲言又止地看著夏雪,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夏雪見狀,平靜無瀾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變。
繼而,她著急地問道:“威崖……你該不會將那株千年雪蓮給弄丟了吧?”
“夏雪……”威崖幾乎要哭出聲來,滿臉是震驚沮喪之色,“我記得明明一直將它帶在身上的……”
“真丟了?”夏雪聞言,腳下不自覺地蹌踉了一下,“你確定一直帶在身上?嗯,你不是換過衣裳了,會不會已經將它放在別的地方去了?”
威崖苦著臉,緩緩搖了搖頭,十分難過道:“我是換過衣裳,可我一直將它用一個盒子裝著那株千年雪蓮,一直用布包裹著……,可現在只剩下這塊布,盒子卻不見了……”
“威崖,你確定,你來帝都的時候它還在你身上?”夏雪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心裡一時滋味萬千;這才剛剛燃起的希望一下又被冷水給澆滅了,幸而這事胭脂還不知道……。
“夏雪,我進入城門之前還再三確認過;直至我去東方府見到胭脂之前,它都一直在我身上。”
夏雪怔了怔,隨即垂下眼眸默默沉思起來。
半晌,她才又道:“那你在見到胭脂之前,有沒有碰見別的什麼人?還是曾經無意將這事透露過給別人知道?”
威崖聞言,立時驚訝得跳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去到東方府大門前,讓那看門的大哥幫忙通傳說要見小……語姑娘和你,可他們、他們說我是什麼乞丐,硬是不肯讓我見你們;我當時口快還說,我找到了可以去除傷疤的千年雪蓮,可他們卻取笑我……,後來還硬將我給趕到一邊去。”
夏雪聽得心下一縮,忍不住又氣又惱地瞪了這楞小子一眼,為什麼他總學不明白財不露白這個道理,這麼大聲嚷嚷自己身懷異寶,不引人覷覦那才怪。
“那後來呢?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人了?”
“後來……”威崖側頭想了想,“我被他們趕到旁邊去,當時我無計可施,正在想辦法該怎麼樣才能見到你們,誰知我在東方府外附近徘徊的時候,突然被幾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人衝上來,就將我一頓好打,說是我霸佔了他們地盤,讓我交什麼入會費;我不肯,他們就上來對我拳打腳踢……”
夏雪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打斷他道:“不用想了,你身上那株千年雪蓮一定是在那個時候被他們給摸走了。我問你,他們當時一共有幾人接觸過你身體?”
“三個。”
“你的鼻子不是比獵犬還靈敏嗎?那現在你還有沒有辦法順著他們的氣味找出他們的窩?”夏雪剛說罷,臉色卻又驀地變了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