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小官員們,也在帝后陰晴難測的目光下,爭先恐後告辭離府。
至於太子怎麼跟皇帝他們交待,那是太子的事。
夏雪在墨白示意下,在東方語離去之時,便立即跟隨了出來。
“語姑娘……”
少女沒有回首,只是微頓了腳步,等待夏雪上前。
“你——不如我和一起先回別苑吧?公子他剛才是真的昏倒。”
東方語緩緩抬眼,看著神色猶疑的夏雪,點了點頭,無聲落下幽幽嘆息,道:“我知道,我們走吧。”
若非如此,她一定要狠狠整治風絡一番,才會離開太子府。
那混蛋太子,居然敢點她穴道,綁架她嫁給他,這仇那有如此輕易揭過!
還不是因為擔心那人!
剛才在喜堂上,雖然她一直不能動彈,但她的聽力仍在,墨白的身體本就大傷;他又強行妄用內力,試圖為她解穴,還與太子對峙……,那傷自然更加雪上加霜,是真昏還是假迷她會不清楚!
說不清這會心裡對那人是什麼感受,總之複雜得很,可再怎麼樣,她也不能在這會棄他於不顧。
夏雪見她點頭,這才稍稍安定了忐忑的心神。
墨白強撐著孱弱如破布似的身體也隨後離開了太子府,而在風昱與成剛的責令下,坐著馬車回到了他自己的別苑。
然而,他終究沒撐到看見少女那一刻,而在馬車上直接再度暈了過去。
東方語看見雙目緊閉的妖魅男子,除了垂下眼睫,無聲嘆息之外,唯有雙手飛舞不停,又是把脈又是喂藥;在折騰了半天之後,終於穩定了墨白紊亂的內息,勉強疏導暢通他體內四處亂竄的毒素。
然後,在男子將醒未醒之際,悄然轉身,走了。
夏雪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肯面對墨白,但這時,亦不好開口詢問她什麼;只是因為擔憂,而無論如何也不肯讓東方語單獨回府。
在夏雪堅持下,東方語只得叮囑成剛時刻注意墨白的動靜;然後,帶著夏雪與威崖離開了墨白別苑。
在路上,夏雪才有機會將威崖弄丟千年雪蓮的事詳細告訴東方語。
“夏雪,你確定當日接觸過威崖那三人的身份,真如你們所說的那樣,一個是乞丐,一個是賭鬼,一個是隨從,對吧?”
夏雪不明所以,但卻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嗯,語姑娘,這事不會有錯的,當時我和威崖一起循著氣味找到了他們三人的住處,只不過後來發現他們皆人去樓空,這才徹底失了千年雪蓮的蹤跡。”
“不過這麼多天,我也沒放棄追查,一直暗中留意著有沒有人私下交易,可惜,這麼多天過去了,也沒有什麼發現。”
東方語聽罷,沉吟半晌,明亮眼眸卻漸漸流瀉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夏雪,這事,我看蹊蹺得很。”少女挑了挑眉,目光復雜中透出一絲涼意,“也許那三個身份不一的人,並不是自己想拿走那株千年雪蓮,而是受什麼人指使。”
“我猜想,那株千年雪蓮,也不會有人暗中拿來交易的;嗯,這事,我還得再仔細琢磨琢磨。”
她語氣略頓,眼神裡流露出幾分肯定,看著那楞頭楞腦的小子,道:“威崖,我記得在歡樂谷的時候,何爺爺說你曾跟你爺爺學習過辨別草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介紹你到明善堂做事,你覺得如何?”
夏雪一聽,倒先微露出了欣喜之色。
明善堂那個地方,她自是知道那個藥堂真正的東家是誰;如果威崖去那個地方,倒是令人放心。
威崖聞言,咧嘴笑道:“小……語姑娘覺得好的話,那絕對不會差。”
東方語見狀,自是微微寬心地笑了笑。
安排好威崖的去處;夏雪送了東方語回到綠意苑之後,又被東方語給遣回到墨白身邊。
日升月沉,威崖在明善堂剛剛待了一天。
第二天,傍晚天色微昏之時,他離開明善堂欲去別苑給墨白送藥。
然而,就在他繞近路,想走捷徑快點去到別苑的時候,迎面卻突然竄出幾名從頭蒙到腳都包裹在黑衣裡的蒙面漢。
“臭小子,拿命來吧。”一聲冷喝未畢,那六條黑影一下就將威崖團團圍住,困在了鮮少有人經過的巷子裡頭。
威崖雖然心裡驚慌,但面上卻仍強自鎮定擺著架勢,與蒙面人周旋。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
“嘿嘿……,我們是要你命的人,至於為